我可以教你,但只要不是你自己悟到的,终究不是你的东西。”林川说完,起身离开了皇太孙的房间,回去自己休息了。
他并非无情之人,至少饭后让老六队的众人拿着特制的金创药,给众多幼军区涂抹脚底板的伤口了。作为老兵,这些前辈依旧在告诫他们,不要挤破脚上的水泡,不管有多痛,晚上都要保持双脚干燥,才能更快地恢复。
有不过15岁的小兵,泪眼婆娑地问道,“大人,我们可以骑马吗?哪怕每天少骑一会儿,或者把行囊给马拖着也行啊,从这到土家堡,还有最少一个月的行程,每天都要这样走吗?”
老六队的众人相互看了看,无奈苦笑。毕竟在过去训练的岁月里,他们哪一天不是被林川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早就习惯了他的不做人,这群新兵蛋子,接下来有得受了。
第二天清晨,鸡都还没有叫,林川已经早早起床,在院子里做了一遍放松的体操后,重重地敲响了铜锣,将人与马,鸡与鸭全给吵醒了过来。
“起床起床!收拾行李准备出发!”林川大声吆喝着,一副跟要逃难的景象一般。
一群幼军颤抖着,把包裹好的脚掌重新塞回鞋子里,这个过程就已经让不少人痛得唧哇乱叫了。
“今天的安排是走关道,行军250里,还是昨天的要求,大家多出2个时辰的行走时间,却只增加了50里的路程,所以今天大家也要继续加油,千万不要掉队哦。还有还有,昨天晕倒过,在马背上休息过的兄弟,每人多加10斤配重,这是你们应得的。
如果今天继续晕厥,明天的配重就继续增加,如果不能让自己拥有马一样的耐力,就要让自己拥有牛一样的体力了。反正你们不是当牛,就是做马啦!”
林川宣布规则的方式轻佻,且毫无人性,他才不管有多少双怨恨的眼睛会看着他,也不担心这种幼军敢造反,毕竟日后他们也并不是自己的兵,玩废了,甚至练死了,也只是他们的命该如此而已。
“都没听到方教官的吗?回答啊!”皇太孙站在一旁严厉喝道。
众多幼军也是迅速收起了,想杀人的眼神,对着真正的领袖听话照做地开始背负行李。而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朱瞻基竟也在打包自己的行囊,并且背在了身上。
“太孙爷,您这是做甚?”一位幼军怯弱地问道。
“教官说,所有幼军战士都要听话照做,我身为你们的主子,当然也是幼军一员,今日,我会和你们一起负重前行,如果这是苦难,那苦难就大家一起来担!”朱瞻基心意已决。
一群幼军都看傻了,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各个地方,身处各种阶级,但从来没有见过,王侯将相和小兵一起受苦的,一些人赶紧过来劝阻,都被朱瞻基给轰走了,今天,他也要用自己的脚去丈量大明的国土。
看到这样的小圣孙,林川才觉得,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