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接近百余人,圈中牛羊倒是不少。应该在过去也是鞑靼中,比较富裕的小型部落。但为了躲避瓦剌的追杀,所以藏身在山林之中,用草料喂食牛羊,避免成为猎物。
很可惜,部落族长的良苦用心并无卵用,瓦剌的突骑兵还是发现了他们,并且洗劫一空,十几个蒙古包被引燃,冒起滚滚浓烟,随处可见被残杀的牧民,尸体胡乱地堆砌在一旁。一些蒙古包里正传出着女人的嘶吼,而在门口还有士兵松开了裤腰带,正在大排长龙。
更多的士兵则是架起了篝火,烤了十几只珍贵的小羊羔,正在大快朵颐。
他们并不像瓦剌的正规军,更像是一伙杀人越货的土匪。领头的将领膀大腰圆,光着膀子,留有一大片黝黑的护心毛,正坐在篝火旁啃食着焦香的羊腿,他的身边垂直插着一柄九环钢刀,刀口上沾满鲜血与碎肉。
“主子,您赢了!按照规矩,您可以带走我们的牛羊和精壮的汉子当奴隶,但那些没车轮高的孩子,不可杀啊!”族长满脸鲜血地跪倒在了那将领的身前,老泪横秋地乞求饶命。
“我不要奴隶,也不喜牛羊,我是草原上的狼,狼只吃肉,从不放养。”那面无表情的大汉挥了挥油手,一旁的手下已经抓起了被捆绑好的孩童,一个一个砍起头来。
“不可啊!您不可坏规矩啊,长生天是不会饶恕你的!”族长嘶吼地诅咒道。
“不杀没车轮高的孩子?把车轮放平,不就各个比车轱辘高了吗?”狼鄙视一笑,周围的手下无不是哈哈大笑起来。
看了看他们插在一旁,像垃圾一般的瓦剌军旗,并非正规军的样式,更像一些散兵游勇的土匪恶霸。扩张太快的瓦剌大军见人就收,几乎不管不顾的情况下,都不愿给他们一个正规的身份,可想而知,能有多恶劣。
“听我说老东西,我杀了不给吃食的军需官,甩开瓦剌追兵跑到这林子里与你们相遇,这就是长生天的旨意啊,混蛋。”狼终于啃完了羊腿,手里提溜着一根腿骨,敲着面前族长的脑袋提醒道。
“我可以放过你那些孩子,你的女眷,还有那些牛羊,但兄弟们缺盘缠,你是不是也该贡献一些出来?我们找了好久,只有一些仨瓜俩枣,怎么够兄弟们吃喝呢?”
“真的可以放过我的族人吗?”族长颤抖地问道。
“当然,我们草原人说话最讲信用了。”狼拍着胸脯保证道。
颤颤巍巍的族长这才来到了小溪旁,扒开了一块鹅卵石地,露出一只宝箱。
一众兄弟兴奋不已,上前赶紧拖了出来,打开一看,全是金锭子。
“老大!发财啦!哈哈哈!”小弟兴奋不已地呼喊道。
“真不错,今晚没有白忙活。”狼突然掰断手中羊骨,一下插入了那族长的脖子。
“你……不是……放过我们吗?”族长眼中满是愤怒与难以置信。
“我说谎了啊,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