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尸体是被十把刀给抬出去的,鲜血流了一地。
樊忠先一步冲进了蒙古包,在那地上奄奄一息的鞑靼女人,看见了浑身是血的汉子,本能吓得就想呼喊,但樊忠也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一刀斩断了喉咙,结束了她悲惨的一生。
对不起,林川训练他们时,从没教过他们要救死扶伤,一切的行动都要服务于任务,如果任务中需要击杀老弱妇孺,那就必须义无反顾。敢犹豫的家伙,早就死在蜀道山的隧道之中了。
这伙幼军的狠劲,和刑天营比起来已经几乎没有区别了。
在这高效的外围暗杀推进中,顷刻间,三百多人的瓦剌狼字旗,一下就被干掉了近百人,甚至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但经验老到的狼却是发现了不对,坐在烤羊边正在端着酒碗喝酒的他突然一愣,“为什么没有了?”
“老大,你酒没了吗?小的来给您满上!”一个尖嘴猴腮的手下,提溜着酒坛子跑来拍起马屁。
“滚蛋!我是说,听不到女人的哭喊声了。”狼一下砸碎了酒碗,拔起身旁的九环大刀,顿时严阵以待。
他可不会觉得,那些女人是被兄弟们弄舒服了,才不叫唤的。
老大这一动,其他本还在喝酒吃肉的弟兄也是立刻反应过来,纷纷丢下手中的吃食酒碗,拔出了各种兵刃一致对外。
外围的弟兄尝试呼喊那些在不远处蒙古包里忙活的同僚,一时间各种叫声此起彼伏,但都得不到分毫的回应。
直到一个人头被从远处高高抛下,径直落到了老大狼的身前。那是他的小弟,死状一直保持着瞪大瞳孔的模样,仿佛见到了魔鬼一般。
而就在这时,全部身着暗黑色硬扎甲的幼军,从一个个蒙古包后露出了身影。他们面无表情,浑身沾满了鲜血,也不着急去清理,收起暗杀用的障刀,纷纷抽出更长更锐利的唐刀,将剩余的狼字旗团团围住。
跑!这一个念头几乎同时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脑海里,狼带头就想踏过小溪冲进树林。
谁承想,还没等他迈开步子,小溪对岸,朱瞻基反持银枪踏水而来。在他身旁是更多同样拔刀相向的幼军战士。
千余打两百,幼军的训练明明都是反着这个数来整的,这种优势在我的战斗,着实让全员都兴奋不已。
“等等!大人!您是来自大明的大人吧?我是瓦剌的叛军,我有情报!我有瓦剌的情报!不要杀我!”狼的反应最快,立刻用蹩脚的汉语求饶道。
“说话,用不上手脚,也用不上那么多人。”朱瞻基的枪尖挥舞而起,卷起一阵水花道,“大的留给我,其他的,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