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筠不是不能说话，而是真的不知道该对顾远说些什么，无论说什么她都会感觉到隐隐的心头的疼痛，索性什么都不说。不是不想伤口结痂，而是害怕下一次有人会扯开结痂的伤口。

顾远依旧不停地对她说着话，好像觉得这辈子的话现在都要说完了，心里总是充满了无限的愧疚，真的担心沈晓筠不再理他之后自己怎么办？

“晓筠。”顾远忍住伤口的疼痛，把她压在床上，“你还想怎么来惩罚我？用不说话来报复我吗？”

沈晓筠看了看他，自己真的没有想过关于报复的事情，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现在的顾远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怎么还不说话？你真的打算挖我的心来看看吗？”顾远指了指自己的伤口，“来往这里打，你一定会有报复的快感。”

沈晓筠这才注意到他的伤口，已经有点印出血的痕迹，看来是因为动作太大已经让伤口有点崩开，她咬了咬牙，眉头微微一皱依旧不语，但心里觉得更痛了，自己真的是在报复吗？报复他开心吗？

顾远深深地吻了下去，恨不得一下子把她给吃进去一样，伤口的血印的更厉害了，但是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吻着沈晓筠，几近了疯狂地状态。

沈晓筠已经能感觉到他身上的血渗透到自己衣服直到身体的感觉，她努力保持着自己身体的冷静，“不，不行。”这是她几天来地一次开口。

“你说什么？”顾远听到沈晓筠的声音从自己的耳边飘过，突然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不行。”沈晓筠非常认真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又指了指他的伤口。

顾远收回一只手，在自己的伤口上摸了摸，然后解开了自己的衬衣，“不就是点血吗？”最后他已经沉迷于沈晓筠的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任由着自己的血往外印着。

“你不要命了吗？”沈晓筠把他往外推了推，“你在流血。”

“我流的只是身体上的，你流的是心里的，到底谁不要命？”顾远反问道。

沈晓筠不再说什么，微微地闭起了眼睛，由着他身上的血碰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不在乎他的血，只在乎自己是不是理他，是不是在乎他。

这是顾远最艰难的一次，当一切结束的时候，顾远已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沈晓筠着急地叫着，“顾远，顾远，你醒醒。”

“帮我重新处理下伤口。”顾远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用带血的手，抚摸着沈晓筠的脸，“傻丫头，我说过要保护你的，现在怎么能死呢？”

“可是。。。”沈晓筠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没有什么可是的了，顾远绝对不会死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他有他对沈晓筠的承诺，对蓝鲸的承诺。沈晓筠好不容易帮他处理完伤口，“如果伤口在崩开的话，就比较难好了。”

“如果你的伤口在崩开的话，可能永远都不会好。”顾远边说边把身体往上动了动，凝神地看着沈晓筠，“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的生活还有多久能结束，但至少我们已经恢复到来时的状态了，这里没有余北，她早就已经死了，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什么意思？”沈晓筠淡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