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待业闲着很不习惯,尤其100多平方的屋子只有自己存在,走路声都会生出回音。
在网上发出去几份简历,均杳无音讯。
每天晚上都要开着电视入睡,但醒来时电视是关掉的。
萧尧何时回来,又是何时离开,我一概不知。
好几次想给他电话,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那天他离开的眼神让我踌躇。
我还没准备好接受新的他,因为佑笙还没被我清除干净。
这天天空晴朗,我忽而想出去走走,刚进房换好衣服,回到大厅赫然看见萧尧坐在沙发里。
抚着心脏问他:“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怪吓人的。”现在我可是独居女人啊,胆子很小的。
萧尧揉揉太阳穴,神色虽然疲倦,但是仪容还是那样整洁清爽。他抬眼深深看我一眼,说:“我爸出院了,暂时待在家里,每个星期有3天要回医院接受治疗。”
我依然站在原地,说:“那很好啊。你也不用两边赶了。”
萧尧招手示意我过去,我有些迟疑最后还是迈开脚步,他一把将我扯到怀中,埋在我颈窝处,鼻音很重地说:“顾小乔,你真行啊,十几天电话都不给一个。”
我瘪瘪嘴角说:“我不打给你,你可以先打过来啊。”
这种事情难道也要女士优先?
萧尧握着我的肩膀,将我推开一段距离,静静地凝视我。半晌过后,忽而起身拉着我的手就往门外走。
我没有挣扎,只问:“带我去哪?”
出门关门,动作利索干净,他走得极快,不准备回答我的问题。
来到楼下,他带我走到一辆陌生的车子前,打开副驾驶座让我坐进去,我看着他从车前绕过去,再回到我身边坐好。他似乎消瘦了,看得我竟有些难过。
最近他真太辛苦了,那么多事情忙着,还偷偷回来看我。想着竟有些对自己生气,为什么就不能搁下该死的面子先给他打个电话呢。
萧尧安静地开着车子在城市里飞驰。速度极快。这有违于平时的他,不知什么原因,他好像很抗拒开车的,如果真要开车,他绝不超时速60公里。
当车停在萧家大宅前时,我头皮发麻,回头看身边的萧尧,说:“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萧尧下车,过来这边为我打开车门,神色自若地说:“他想见未来儿媳妇,我就带你来了。”
我一脸崩溃,他好歹给我提前心理准备啊。
他看出我的想法,抿嘴而笑,说:“别紧张,他其实只是普通老人而已。走吧。”
下车跟他一路走进去,老管家为我们开门时,看我的眼光不一样了,带着无法言喻的虔诚。我们来到二楼萧煌的卧室,里面是很西式时尚的装修,让我大为诧异。
萧煌坐在床上,身后是柔软的枕头垫着。他头上带着绒线织帽,面容清瘦,脸色暗哑蜡黄,嘴唇浅白。晚汐坐床前的方椅上,正在给他读报。
晚汐见我们进来,回头报以一笑,又把目光放回文字上。她整个人瘦的不是一般,几乎成纸板人了。
我们走上前,我硬着头皮轻唤:“萧伯伯。”
他目光依然锐利,在面对家人时,会稍稍敛去锋芒。他嗯了声,转头对晚汐和萧尧说:“你们出去下,我和她单独谈谈。”
我们都疑惑不解,还是听了他的话,他们退出去时,顺手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