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静静地躺在茶几上,拿起来看时间,竟有一条佑笙发来的短信,他寥寥几字:麦田,12点整。带着疑惑打电话过去,却是关机状态。才想起他昨天亦是淋雨了,不知道有没有感冒发烧。
现在的时间是10点多些,换好衣服下楼,看见杨管家在庭院里修剪花草,上前跟他交代不在家吃午饭,他点头应允,又说:“需要给您安排车和司机吗?”
对于他这样的年纪对我用这样的口吻,还真不习惯。我笑着摇摇头:“我自己坐公车出去就好。”
自从入住萧家后还是首次独自出门,附近是富豪住宅区,所以就算地处偏僻,政府还是在附近建了个公交车站,但是每班车相隔半小时才有一班。我坐在候车的长凳上,方圆几百米都没有途人,出入这里的人都是开着各种尊贵的房车。
头顶上的遮阳建筑显然没有经过周长的理念而造出的产物,太阳是直接投射在我身上。犹豫是否需要打电话给萧尧,转念一想,他的那句你们不要见面还响在耳边,于是把手机又放回手袋里。
大约等了十几分钟,公车姗姗而来,上车交钱,发现空荡荡只坐着几位乘客。
到达市中心随意找个车站按铃下车,看看手机,时间尚早,打算逛逛街再去赴约。路过M记的甜品站,停下买支甜筒。像我这种年纪的边走边吃是很不雅观的,可我依然恬不知耻地舔着雪糕,吃得津津有味。
我赶在12点前到达麦田,站店门口朝里面张望,没有发现佑笙的踪影,拿出手机打电话过去,那首熟悉的《七里香》就在前面第三张靠边的座位响起,那人是背对着我,举手将手机一扬,我带着疑惑过去,看见的是李雁玲那张精致的妆容。
顿时愤怒不已,沉下脸坐到她对面。“你什么意思?”有种被愚弄的感觉。
李雁玲皮笑肉不笑,把佑笙的手机放好:“我是他未婚妻,拿他手机用用也不过分,何况这样找你也容易些,不是么?”
我双手环臂,不打算跟她废话:“找我有何贵干?”
她却跟我打起太极:“看不见佑笙哥哥,你很失望吧。”
我冷哼着:“有话就直说,我没空跟你闲扯。”
她呵呵一笑,笑得我毛骨悚然。她说:“我也是受人之托而已。看来你就是当狐狸精的命,到处惹是生非的主。”
这话出自她的口中,让我极度不爽。她抢我男友在先,反骂我狐狸精在后。不过我如今已挂着萧太太的名衔,懒得应付她的无理取闹。我起身准备走人,突然有人迎面而来,我还未看清对方是谁,马上就挨了一巴掌。左脸庞瞬间火辣辣的疼。
李雁玲冷眼旁观。对方气势汹汹,还打算拿起水杯泼过来,我条件反射抓过她的手腕,左手打侧迅速往她手臂上劈去,她顿时手软拿不住,水杯掉到地上摔成碎片。
我才有空打量眼前毫无印象的近视女人。她扎着高高的马尾,无框眼镜挡住一双美目,鹅蛋脸型。确定她不会再动手才松开禁锢,怒瞪向她:“你神经病啊!”
她哼哼冷笑:“你这贱人就是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