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如今他的身子动辄便发烧感冒,免疫系统估计和婴儿无异了,难怪他之前有轻度洁癖,恐怕也是因为这样的体质而培养而成的。
“还是找徐捷看下比较好,毕竟他是名牌医生...”有个免费的医生不看可浪费了,啊不,估计徐捷那家伙也会算诊金的。
他长长的睫毛半垂着,上面沾了些水雾,让他的眸子格外晶亮:“你是因为不想听了,所以在转移话题?”
突然有些心虚,忙敛了神色说:“哪有,你继续说呀,我等着呢。”他对我的了解程度快比得过佑笙了,真可怕...
他带着审视的目光,挑下眉头说:“你真要听?即使是我和晚汐的往事?”
哎呦,突然觉得胃好酸...可我还是不动声色:“嗯,你尽管我,我一点都不介意。”开玩笑,我都要跟他离婚了,还介意个P。
但是心里隐隐萌发出来的不舍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后来不知怎么的,竟传到我妈耳朵里,以致心脏病发...”话尾的音倏然抽空了,像是唐突的演唱,明明该是余音袅袅的乐奏,却突然被卡住戛然而止。
以为要硬着头皮听他和她的迭事,不想他居然跳过直奔主题,而且还是简洁得再没有多余的修饰词。
握起他的手,温度比我的高些,却很干燥。我说:“我觉得真不能怪你,做错事的是你爸,东窗事发是肯定的,只差在迟早而已。”
“不,那阵子我妈情绪便不稳定,听到老公不忠无疑是雪上加霜。事后我们才知道,她竟又开始吃抑制忧郁症的药,这加重了她心脏的负荷能力,最终导致送院不治。可要不是我把事情给闹大了,她不会知道的,那么一切便不会发生。”
吸了口气,很认真的看着他:“萧尧,我真的不恨你,你妈肯定也不会恨你的,放过自己吧。”
他沉吟许久,背后打开的车窗飘进大量的水花,怕他着凉了,装着打个喷嚏。
他很快回神,紧张地瞧过来:“着凉了吗?我们先回屋把衣服换掉再说。”我笑着点头。
萧尧拿起还在滴水的雨伞下了车。我仰视着眼前的男人,雨伞只遮住他半个身躯,而他坚持把雨伞倾斜过来,把我遮得严严实实。
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这是感动吗?还是别的?
轻摇下头,除了感动还能是什么?抬眼看过去,他温暖的笑脸倏然撞进我眼帘,他嘴角弯起美丽的弧度:“乔,我们就这样的生活下去,好吗?把薛佑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