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把她鞋子脱掉,她脚趾边全是通红,还起了个小水泡。她略有不满地皱了眉头,以为她要醒来,然后她只是转了个身,又睡去。
松开领带开始脱衣服,直至全身赤/裸,厌恶地把这些都丢进垃圾桶,走进浴室淋热水澡,脑袋始终混沌状态。擦干了水穿着浴袍,在镜子前看见一张木然的脸。
对着他说:“萧尧,你要孤军奋斗了。”身后,再也没有依靠,心竟有些彷徨。
然而镜子并没有给我回话,里面的男子清冷的目光淡淡地瞧着我。
走出浴室,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很巧地振动,过去拿起来看了眼,是个未知号码发的短信:佑笙平安。短短四个字,我却有些望眼欲穿。
心情说不出是好还是坏,转而凝望沉睡中的乔。她知道这个消息是高兴吧。
把短信原封不动转发到她手机上,她手机竟奏起小段的:mine...mine。
这是她喜欢的人专属的JAY铃声,可我是她喜欢的人吗?
不打算自欺欺人,径直进了衣橱换好衣服出来,临出门前,在她唇上轻轻印一下,很快退回来,看见她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我某个敏感的器官随即翘首以待着什么。
但我什么都不能做,强迫自己收回视线,转身出门。
刚出萧家大门,倚在明黄色保时捷前的刘振霆朝我吹一声口哨:“就知道萧家少爷按捺不住的,所以早早在这里等候。”
也只有刘振霆,才配得上如此张扬的车,一如他的个性。没有上他车的意思,而是往我的宝马走去。
他略带调侃意味的说:“萧家少爷不逊和我同坐一辆车?可是怎么办呢?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但又不方便在冠央里说。”
他所指的重要事情我倒是有些兴趣,但要跟他呆在狭窄的车厢里,难保我会克制不住冲动去揍他。乔的失忆和车祸,全是他这个始作俑者给害的,而我现在居然要跟他站在同个阵型里,真真不可思议。
回身看见他志得意满的笑脸,我的手便觉得痒。
刘振霆开了车门示意我坐上去,他添了句:“这个消息你肯定会很感兴趣的。”
沉默地系好安全带,他把车篷打开,转着方向盘把车开到马路中央,此时还算早,马路上人车较少,他开到时速120左右,风劲很大而且直面而来的,刮得脸皮暗暗生痛。
见他还没有开口的意思,干脆主动问起:“你说的消息是什么?”
是蒋维开始动静么?昨晚我都忙着应付突发事件,实在没有多余时间去留意他。
刘振霆快速看我一眼,抿着嘴角笑起来:“不,是钟培林出狱了。”
钟培林?这名字半生不熟,有些片段即将闪过又临阵退缩,再加上两天没睡过,脑袋运转不起。“钟培林...”真是干涩的三个字,完全想不起是谁。
刘振霆很善解人意地解释:“当年撞死乔父母的那个肇事者,最近出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