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尧和徐捷就这样大咧咧地出现在我眼前,突然间,我先前还觉得过于空旷的病房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而我想要说的话,也顿时消失无踪。
佑笙顺着我视线回头看去,俊脸浮上奇怪的神色,却是一笑:“你这么着急过来,是要把我也抓进去?”
萧尧铁青着脸过来,大手拂开我们交握的手顺便用力把我拽向他怀抱,他起伏的胸膛宣示着他的不满甚至愤怒,视线只轻轻略过我便转至佑笙脸上,语气比此刻的温度还要低许多:“你没做过亏心事,为什么怕半夜敲门?”
徐捷没好气地轻哼一声:“我真没眼看你们的三角恋了,我到外面等你们,顺便提醒你们,快过探病时间了,长话短说啊。”话落,利落地转身出门,还顺手把门关上。
我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晚上8点多的时候我才打过电话给萧尧,当时是利孝遥接的电话,她说他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还说他们有过的暧昧。那么突然出现的萧尧又怎么解释?
是否代表了利孝遥的谎言不攻而破?而我却没有该有的喜悦,心,真切地失落着,这又是为什么呢。
萧尧揽紧我的腰,力道很重,几乎弄痛了我。他的话自头顶上飘落:“乔,你还有什么话要跟他说?”我还未开口,他淡淡地瞧着佑笙,替我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没有吗?那我们也不打扰你休息了,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好好躺下睡一觉吧,也许明天你爸会无罪释放也说不定呢,他最擅长金蝉脱壳了,不是么?”
萧尧的讥讽不言而喻,佑笙听完脸色一凛,却选择忽略他的话。伸手拉住我,勉强弯着唇角缓和一下僵掉的表情:“乔,你刚才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一番话提醒了我,但是被打断的话,已经从记忆里遁去了,再找也是无迹可寻。摇了头:“忘记了。”
佑笙满脸失望,却不甘在萧尧面前示弱,继续循循善诱:“你刚才要跟我说很重要的话啊,再想想。”
萧尧有些忍不住了,另一只手捏起我下巴,我正吃惊中,他微凉的唇倏然而至,含住我准备出口的声音。
心脏扑通乱跳,脑袋有短路的征兆。他什么时候退开的,接着说了什么,我全无印象。当我回神之际,我们已经走在路上了。
“你手机呢?”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脱口而出的不是你为何会在这儿,而是你手机哪去了。
萧尧满脸错愕,显然也没料到我会问出这样的话。他停住脚步,冷着脸久久地盯着我看:“你答应过我什么?”
他不准备回答我的提问,似乎觉得此时此刻我问这样的话明显不可理喻,反而提醒我,让我不要接近佑笙。偏偏,我脑筋就是纠结在他手机到底为什么不在身上:“她说,她跟你上过床。”
一句话,我看见他的脸由惘然到惊骇的过程。我的心亦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