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佩青点头，没错。

  太监说道：“陛下有旨，殷墟稗草，之前辱申国长公主，现在又辱永嘉长公主，当赐死。永嘉长公主求情，梅灵先生那边是大怒。骁果卫将徐士尧格杀了。宁王进言，并非什么都能成全，否则以后就乱套了。成全乃美事，非恶事。”

  云章点头，对着呢。如果谁把公主碰了，就能成全，随便把人碰了，就能成全，做贼的成全，杀人的成全，就是瞎扯。

  长乐公主觉得，老姑真是不要脸了。

  秋菊胆子特别大：“不会是用这一招算计申国长公主和临川郡主吧？”

  云章说道：“所以别惯她的毛病。她不要脸，什么都干得出，别人要脸。”

  长乐公主觉得真不好说。永嘉长公主为那一堆的儿孙考虑，或者还有永安长公主那么不要脸的在先，觉得不管怎么样她都是长公主？

  长乐公主感慨。既然做了公主，还折腾什么？要那么多好处干嘛？其实公主也不见得有多少好处。

  长乐公主说道：“长公主有时候是被骗了，一个骗局。要求公主贤淑没什么，但给公主更多的这样那样，就算是永安长公主也一样。她们没做好真正的公主。”

  云章说道：“什么样算真正的公主？大家都是初次做人。”

  长乐公主点头，也是。公主更尊贵，又要和别的女子一样，相夫教子。公主好像是皇女，可以追求顶级的利益。但公主好像都是为别人求的。所以有永安长公主的放浪？那些尚公主的人家也是为公主身上的利益。

  长乐公主觉得，做好自己，好像不容易，其实也不难。那些权贵人家女儿，其实和公主没多少区别，有的是公主的表姐妹什么的，以后也是妯娌什么的。总之也没什么好想的。

  长乐公主觉得，像仇老太太就可以，认认真真的做自己，做着做着也就做到了。所以，这像是云章或冯丽君的观点，女子都活出一个自己。公主对皇家和驸马都少一点依附，受的影响必然降低。公主肯定会带一些好处，就够了。然后活出自己来。

  其他人不是公主，不用考虑这问题。

  云章神识看着，那张尧臣和孙弇还想继续。

  甘佩青说道：“他们是不是搞不下去了，干脆出来牟利？”

  云章懒得问，大家对梅灵先生的态度很清醒。

  很多人有自己的看法，或者每个人都有，只是一般人没那么牛。但再牛的人，把想法强加到别人头上，都会有人反感的。

  梅灵的学说或许开始的时候有不少人接受，因此更客气一些。但梅灵一门搞到现在这样，流氓出没，正常人都无法接受。一些对梅灵没好感的，那更是厌恶。

  所以不用管他们，他自己就死了。或许还能搞，那个回头再说。

  午后的天很好。

  云章坐在草亭里，也是暖暖的，吃着水果。

  现在水果多，想吃什么都有。

  长乐公主就喜欢。卫国认真种田好啊，好吃的很多。大家种的更好，吃的就更多。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好的东西也不一定能轮到她。现在在卫国，大家都吃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