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这老宅在一个很好的地方,夕阳下看起来更明显。
云章看着这古宅,多好的地方啊!她就在门口悟道了。
葛家一群高人、老头,今天非常的怒,放大招!
他们拿出很多的镜子,对着云章照。围着云章,高低远近错落着一共有三十六面。
阳光照在这面镜子上,又反射到那面镜子上,周围的镜子照来照去,形成一片独特的光海。
铜镜在法术的加持下,光线不仅强,还有化煞的作用,或者聚煞。
葛城县现在有足够的杀气,被聚集到这儿,效果堪称恐怖。
云章在中间不动。闭上眼睛,用神识看,神识也不喜欢这氛围。这像开远光灯照人或者用激光笔照人眼睛,极其缺德,耍流氓。
不仅如此,云章看着,又有一群女子出来,在她周围烧香。
不是一般的香,是各种古怪的香,有臭的,有格外臭的。
云章要被气笑了。借着这香臭味儿,她扔了一把毒。她一开始就用毒,她身上带了毒。那千年蜈蚣的毒,很毒的。
一个女子对着云章的脸吹一口毒,把自己毒死了,七窍流血,愈发的诡异。
周围一群拿着镜子作法的都倒了,有些镜子裂了,有些人裂了,很诡异。
周围一群看的都目瞪口呆,就在他们眼皮底下,没看见云章做什么,所以,这是怎么搞的?
刘谅对着云章说道:“你想怎么样?”
云章说道:“要么你去死,要么你跪下磕头。”
一开始不就说了?干嘛花里胡哨的闹到现在?太阳要下山了,等着星星出来吗?
刘谅气笑了,阴阴的笑道:“你哪来的自信?”
陈遂过来劝架。他看着四五十岁,很沉稳,穿着蟒袍,很儒雅的说道:“依我看,不如各退一步。”
刘谅身边一个年轻人问道:“想要多少黄金?”
云章恢复了木讷,没有和狗东西说人话的兴趣。
一切像是要恢复到早上的样子,但早上之后是中午,下午之后是夜里。好像也没错?
陈遂劝解:“姑娘有什么想法不如直说。”他看着姑娘不打算开口的样子,深深的叹息,“姑娘可知,天意不可违?大齐既有这一劫,所有人都在努力,只是姑娘不清楚。”
他说话有一种特别的力量,能让人信服。这不是法术,而是天赋。
但云章不是八岁,也不是十八岁,而是活到第三辈子了。这胡说八道如果也信,她大概得被雷劈。
又一个男子过来,他看着二十来岁,温润如玉,笑起来特别好看:“姑娘不想知道里边有什么吗?还是害怕?”
云章随手抓了他脖子捏碎。
陈遂张着嘴正要劝,嘴里差点吐出一口血。他最得意的侄子!得了他的真传,这就咽气了!
云章收起手,依旧木讷,看陈遂,何不大气一些?何不各退一步?
陈遂有一口血使劲要吐出来,他又努力的咽下去,紧紧盯着云章的脸,笑了。算是领教了。
陈遂张嘴,一口血终于吐出来,仰面倒地,咽气。
陈遂死不瞑目,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云章心想,得意死了。一家子多得意?云章就见不得人这个时候得意。
之前在这儿的人都没事,义阳郡王一脉的人才来,就出了这样的事。大家一阵慌乱,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