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桦!" 萧昙才大声喊道。
"昙才!你来了?" 简短的一句问候,却包含着无尽的情感。姐妹俩的目光交汇在一起,瞬间被彼此眼中的激动和喜悦所淹没。她们凝视着对方,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竟然一时语塞,无法说出更多的话语。
哎,这份深厚的姐妹情谊,又岂是言语所能描绘的呢?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无需言表的默契与牵挂。
“昙才,你瘦了!你一个人过来吗?咱们现在上了年纪了,从虎廊村走到三谷村可真有些吃不消呢!”音桦看着眼前的姐姐,眼中满是关切。
“哈哈,我哪有瘦呀!再说了,就这么点路程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事儿!倒是你,刚才是在种马铃薯吗?”昙才笑着问道。
“是啊,过段时间又可以采摘茶叶了,我得提前把地收拾好。平时多动动筋骨感觉还挺不错的!”音桦回答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满足感。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快步向家中走去。一路上,她们谈论着彼此的近况、村里的琐事以及孩子们的事情。虽然岁月已经在她们脸上刻下了痕迹,但那份深厚的姐妹情却依然如初。
“孩子们都不在身边,我们也要照顾好自己。适当运动一下固然好,但千万别太累着了哦。”昙才叮嘱道。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而且干农活也让我觉得很充实,身子骨反而更硬朗了呢!”音桦自信地说。
不知不觉间,她们已经来到了家门口。望着熟悉的房屋和周围的景色,姐妹俩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情感。
因为一早就去地里干活,午饭没有准备,反正是自家姐妹,就随意烧了点面条。
吃着面条,萧昙才却突然放下筷子,抹起泪来。
“音桦,我是来你这疗伤的......或者说我是来你这里跟你一起疗伤的。”萧昙才声音低沉地说道,然而话还没落,便突然哽咽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我的儿子,我的骏儿走了!”
“啊?姐,昙才,你说什么?”萧音桦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外甥叶骏是个多么懂事多么能干的人,怎么就走了?
“是上个月的事,本来我该来送林成杰一程的,可是我那阵子悲痛欲绝,心痛得无法呼吸......我的骏儿走了......”萧昙才泣不成声,身体也因为过度悲伤而微微颤抖着。
“天哪!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萧音桦失声痛哭,她紧紧抓住萧昙才的手,想要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你那时候去北京了,而且,你自己本来就过得很艰难,我不想再给你增添烦恼和痛苦。”萧昙才擦了擦眼泪,无奈地解释道。
“他是怎么走的?”尽管心中早已猜到结局,但萧音桦还是强忍着悲痛问道。
“跟人一起锯木板,木板到了他那头时,他一个疏忽没接住,木板直接弹到他心脏上,当场就没了......”萧昙才闭上了双眼,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