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军心头一跳，顺着赵林所指方向看去，看到自己左腿肚子上果然有一条隐隐的黑线，颜色不深，加上在后面，被茂密的腿毛遮挡，他从来没注意过。

  他还特意看了一下自己的右腿，发现真的就只有左腿才有，而且还沾了口水用力擦，那条黑线依然在。

  顾军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想到自己的睾丸要被切掉，不过很快恢复理智：“神医，我得的是什么病？”

  张凡解释道：“不是生病，是中毒，具体是什么毒我还没看出来，不过看样子你应该中毒一个月有余。”

  顾军心中一震：“我一个月前喝了朋友从南非带回阿里的蛇酒，该不会是那玩意出问题了吧？”

  张凡：“我只有看了你说的酒才能确认，不过我能看出来，你喝了那玩意之后特别勇猛，身体被掏空，那条黑线就是堆积在你体内的毒素，等时间一到，你那玩意就要被切掉了。”

  顾军已经有七八分相信张凡的话，不过他向来谨慎，没有立即表态。

  就在这时，赵林身子摇晃两下，眼睛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咚”的一声，地都跟着震了一下。

  女警在车上戴着耳机睡觉，加上车窗摇下，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不知道。

  顾军平静无波的脸上浮现一抹慌乱，他跪在赵林身侧，检查赵林的伤势。

  他第一反应是检查赵林的头部，结果手一碰上去，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粘腻，抬起手来，指尖上是刺目的鲜红。

  虽然农村多是土路，但是碎石头随处可见，好巧不巧，赵林的后脑勺就磕到一颗小石头，后脑勺十分危险，有的人运气不好，一摔人就没了。

  “赵林，赵林！”顾军大声呼唤着赵林的名字，声音微微发抖，多年老友很可能就摔没了，他反应极快要去拿车上的对讲机呼叫救护车。

  赵林伤到头部，不能擅自移动，只能叫专业人员。

  顾军的手还没碰到车门开关，手腕就被张凡拦住，张凡声音淡定：“撞到硬泥巴上了，皮外伤没有性命之忧。”

  张凡淡定的语气很快平抚，让他慌乱担忧的心很快平静下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赵林撞的确实是一块晒干的硬泥巴，他惊讶于张凡敏锐的观察力，以及张凡的反应力。

  他视线落在张凡抓住他手腕的手上，能在他速度这么快的情况下准确抓住他的手腕，这世上没几个人。

  顾军眼底闪过一丝怀疑，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张凡，但见对方没有刻意训练的痕迹，便觉得张凡一定天赋异禀。

  他打算把张凡好好查一番，要是身高清白，能为自己所用就好了。

  张凡松开顾军的手腕，先用点穴的手法给赵林止血，然后用灵力把赵林身上的气扶正。

  赵林身体还没恢复，为了张凡跑这么远的路，邪气入体，人承受不住摔倒在地。

  看着赵林眼睛睁开，脸上的精神比晕倒前还好，顾军这才彻底相信张凡的话。

  想到张凡说自己快死了，顾军脸色一变，声音透着慌乱：“张神医，求你帮帮我。”

  张凡摇头：“现在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