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秣,你竟然,你先关心他??”
司秣啧了一声,将尘澜护在身后,抬眼冷漠的看向陈羽:“他只不过是一条刚刚懂事的人鱼,心思单纯的很,不懂那些尔虞我诈。”
“就当是他的错,他不是已经给你道歉了吗。”
“到此为止,不早了,你早睡。”
说完,司秣就拉着尘澜出了陈羽的房间。
独剩一脸懵的陈羽,后知后觉追出去喊:“什么叫就当?!本来就是他的错啊!”
没有回声。
石沉大海。
… … … …
借着给人鱼上药的理由,司秣把人带回房间,反锁。
尘澜跟在他身后,低垂着眼。
“满意了?”司秣脸上依旧不怎么好看,他生气的点并不是尘澜耍这种无聊的小伎俩对付陈羽,而是他怎么可以假戏真做,为了这么点事真的让自己受伤。
“嗯,”尘澜笑着微微点了下头,一把扯过司秣胳膊将人抱住,下巴搭在他颈肩,嗓音沙哑磁性:“特别满意。”
“秣秣还是,最偏向我。”
司秣没让他抱多久,就一把推开他,白了他一眼。
扯过尘澜的手,捏着他的指尖,还有些微微往外渗着血珠。
想也没想,他低下头,将人鱼的指尖含在嘴里。
舌尖温软,能感受到人鱼全身都僵硬住了。
好半天,没缓过来。
等被放开后,尘澜声音有些暗哑的说:“……其实这种小伤,我可以自愈。”
他确实是故意的,但也只不过是为了让戏更真实一点。
气到陈羽的同时还能博秣秣的同情。
尘澜根本不在乎这点伤痛。
不过他现在已经发现,哪怕不靠这些东西,他的秣秣依旧是站在他这边的。
永远。
这就够了。
司秣确当没听见,从旁边翻出一张创可贴,撕开,为尘澜缠上。
“以后这种没意义的事少做!”
“你可以自愈,但你照样会感到痛。”
司秣义正言辞的将他训斥了一番,尘澜却没有半点脾气,反倒乐在其中,嘴角不断上扬。
老婆骂他,因为在乎。
怎么办,有点开心。
老婆好可爱,想亲。
司秣还没骂完,嘴唇就被堵住。
即便这样,他依旧含糊不清的说:“你……堵我嘴……也没用!”
“是不是……你敢嫌我唠叨……嘛!”
尘澜抵着司秣的额头略微分开,喉结滚动下,才说:“没有。”
“只是单纯的想亲你,因为你很可爱。”
司秣有一秒的怔愣。
就在这时,人鱼趁虚而入,撩起衣摆,大手挤进司秣腰间摩挲。
他掌心有着不合时宜的温热,司秣甚至连他指尖的薄茧都感知的清楚。
“唔……别在。”
一句话没说出来,又尽数被吞入腹中。
尘澜像是知道了他的顾虑,抽空解释:“放心,我用水汽做了结界。”
“他、听、不、见。”
楼上房间打得火热,黑暗中,所有触感都变的异常清晰。
只有陈羽一个人,身影略显落寞,亮着灯独自坐着沉思了一整晚:这死鱼到底给小秣下了什么迷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