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虽然平静,却让听到的人心中泛起涟漪,一些劳工的眼眶开始湿润,内心的斗争在他们的脸上显现无疑。
此外,一个中年石匠王师傅,眼神中透露出对家人的深切牵挂,他把目光紧紧锁定在被官兵控制的妻子和孩子上,他的声音颤抖:“徐福,只要你能保证我家人安全,我……我愿意成为石人。”
他的屈服不是出于懦弱,而是深深的无奈和对家人安全的顾虑。
洪熙转头望向剩下的石匠,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局面所震惊。
老王紧握着手中的锤子,低声咒骂:“这个混账东西!”但随即他的声音变得无力,目光落在自己女儿被架刀的脖子上。
洪熙的心如被重锤猛击,剑尖微微下垂。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徐福,你有难耐就冲我一个人来?放开他们!”
徐福步伐慢慢向前,目光如刀:“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这些人的命运,现在掌握在你的手上。你要是继续对抗,我不介意让他们一个个变成尸体。”
说完,徐福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们一眼:“哦,当然,不只是洪熙。你们每个人的家人都在这里。我的条件很简单,自愿献祭,成为石人谷的一部分。这样的话,你们的家人就能平安,否则……”
洪熙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却也夹杂着无力的绝望:“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有什么意义?”
徐福冷冷地回答:“意义?权力,洪熙。控制生死的权力。这才是最终的王道。”
一位石匠突然跪下,泪流满面:“我求你了,放过我的孩子,我愿意做任何事!”
另一个年轻的石匠突然跪了下来,双手合十,眼含泪水:“我愿意!如果能保证我母亲安全,我愿意献祭!”
徐福看着他们,眼中没有一丝同情:“很好,至少你知道怎样做出正确的选择。”
洪熙的心被一阵阵刀割般的痛楚撕扯,他看着一个又一个石匠屈服于徐福的威胁,他们的选择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他的心口。
洪熙沉默了许久,转向徐福,面色苍白:“你赢了,徐福。但我警告你,即使是走到这一步,你也不会得逞。历史终将审判你的罪行。”
徐福只是淡淡地一笑,目光如冷刀划过夜色:“历史由胜利者书写,洪熙。而今晚,这里将成为新历史的开端。”
随着徐福的命令,官兵们开始有序地引导石匠和劳工们向仪式的地点缓缓移动。
每一步似乎都沉重无比,他们的身影在偶尔闪烁的火光和划破夜空的雷电中拉长,投下了一道道凄凉的长影。
空气中弥漫着雨前的潮湿和土地的芬芳,与周围紧张恐惧的氛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这一切,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不仅是自然的暴风雨,也是人心中的风暴。
此刻,稻草人停止了叙述。
它沉默地注视前方,仿佛它的目光能穿透时间的长河,回到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一种淡淡的哀愁:“这一幕,无数次在我眼前重现。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每一个声音都刺痛我的心。然而,历史的评述,总是留给后人。”
稻草人顿了顿,然后慢慢地转向聚精会神听着故事的我们,声音中带着一种沉稳:“现在,关于洪熙的经历,你们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在这场命运的旋涡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挑战。接下来,是你们的时间。”
它的目光逐渐平静下来,然后缓缓地问道:“一个人在面对无法逃避的命运时,最值得信赖的是什么?这是洪熙试炼的第二个问题。请思考后回答,你的答案,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加重要。”
稻草人的话语在夜风中缓缓消散,留给我们一个沉重的话题。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思考。
这不仅是对洪熙故事的回答,也是对自己生命旅程的深刻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