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成员们见附近的贱民们突然躁动,顿时吓的挤在一起,生怕这些不长眼的家伙误伤自己娇贵的身体!
可当他们反应过来后,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屈辱!
他们是什么身份?
他们可是尊贵的世家之弟,不论王朝变动,依旧屹立在时代潮流上的浮标!
你们这些贱民,怎敢伤我?
想到这,他们挺起脊梁,冷眼与周遭的百姓对视!
那威严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来审判这些百姓的!
灾民们哪敢抬眼相对,纷纷低下自己的头颅。
见此,世家成员们像是找回了平常的威风,走路都有些虎虎生风!
而他们的行为导致队伍移动变慢,重铠士兵可不会惯着他们,用力推搡他们前行。
霎时间,他们又被打回了阶下囚的姿态,表情变得耻辱!
虽明面上不敢多说什么,但在心中暗下决定!
只要获得自由,拼尽一切都要让陈宫和这些看到自己屈辱模样的贱民们统统去死!
至于杀了这么多灾民,缺少人口去恢复田地生产怎么办?
那可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要知道,这儋州内最不缺的就是人!
“噗通,噗通!”
他们还没来得及幻想之后的生活,猝不及防下被强行踢后膝,跪倒在地!
见周围人都跪了,即便没被踢的人,也随大流跪倒在地。
而那几个最傲气的世家之弟先是一愣,随即抬起头,望向那些“看猴戏”的灾民。
羞辱,愤怒,两种情绪在大脑中交织,他们怒而起身,却又被强压下去!
面对肩上的大力,怒而吼道“世家不可辱,你们没有听过吗!”
重铠士兵没有理会,手上的力道还在不断加大,像是要将他们的肩骨捏碎!
“哦...是吗?”陈宫此刻也走到了他们的前方,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
怒吼之人仿若未闻出他声音中调侃的意味,怒火与屈辱占满了脑海。
此刻他似忘却了之前陈宫的举动,转而怒吼道
“你这该死的阉狗等着吧!
你现在所犯下的恶行,不论是谁在后面保你,都护不住!”
“哦~那我要试试!”陈宫一边笑着,一边接过重铠士兵递过来的长剑。
旁边的世家成员们都没看清这剑是从何而来。就只见陈宫握着长剑,二话没说就是一记横劈!
“!!!”
在那人惊恐和难以置信的眼神中,陈宫甩掉剑上的血迹,收回剑鞘。
“我......”那人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嘴巴刚刚张开,血液不受控制的从中流出。
“不...不...”一阵天旋地转,他的意识瞬间沉入黑暗!
这一幕给其他人带来的视觉冲击可比之前要强的多!
之前死去的只不过是些杂役奴仆,这种东西在世家中,可以称得上“消耗品”,死再多都可以从外招来,一点都不心疼。
但如今死的,可是与自己处于同一位置的“同类”!
一时间,惶恐不安、惊骇、手足无措,台上的世家成员展现出了百态。
本以为陈宫只是杀那些低贱的下人在他们面前立威,不敢真的触及世家的底线。
毕竟他们还能安然无恙的在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如今陈宫出手杀人,不就证明他毫无顾忌吗!
求生的本能令他们收敛了暴戾的情绪,畏畏缩缩的像头鹌鹑。
陈宫扫过他们的脸庞,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
重铠士兵捡起的上的头颅,插在一根棍子上高高挂起。
看见这一幕的世家成员更加崩溃!
或许他们能接受死亡的现实,但一想到死后也要遭受这样的折辱,实在无法想象!
他们在心中咒骂庆帝,为什么要放这个疯子来儋州,顺带着连叶辅国都没放过。
毕竟大庆国谁不知道,若是没叶辅国点头,庆帝一点实权都没有,更不可能派人出京都!
鲸吞着他们的恐惧,享受这“优质”情绪的陈宫脸上逐渐出现满足。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些世家人士所逸散出的情绪,比那些普通百姓们的更加醇厚、香甜一些。
或许是他们生长在世家大族中,从小锦衣玉食,所以才能如此。
尝到甜头的陈宫,走向最开始被破门的世家。
不似其它家还有“幸运者”被分到了另一队,最开始被扣下的田家人一个不少,全都在这里!
他们看着慢慢走进的陈宫,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
他们不像其他人那般,此前不知道陈宫会杀人!
家中成员死亡的样子,无时不刻在他们眼前浮现。
所以这一路他们都规规矩矩,生怕引起陈宫的注意!
没想到,现在还是被他找上门来了!
随着脚步声愈发接近,田家人的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
“别紧张,我又不是什么滥杀无辜的人,没必要那么怕我!”
陈宫轻柔的声音飘进他们的耳朵,像是安慰一般。
可田家人哪里会信!
都说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能率领这么多重甲士兵,陈宫一看就不是凡人!
也许这些士兵是叶辅国或者庆帝交予他的。
但从这些士兵对他的命令,令行禁止的姿态来看,很明显是被收服了!
这样的一个家伙,你告诉我他是个善人?
他们更情愿相信田老七不喜欢女人!
看着依旧瑟瑟发抖的田家人,陈宫没有继续安慰,毕竟那样也太做作了!
况且,这也是没必要的是,反正他们都要死了!
脑袋一偏,身旁的重铠士兵纷纷上前将田家人从地上托起,一个没落!
田家人惊慌不已,刚想辩解些什么,就听陈宫道“田家违背大庆律令,私自收购贩卖逍遥散,人赃并获,罪无可恕!”
“现判全家凌迟,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