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没有将其扶起,而是望向一旁的叶辅国,眼中满是询问之意。
好似在说“叶大人,朕如此可否?”
叶辅国嘴角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没有颔首或摇头,就这么静静的与庆帝对视。
其实这般已是逾越,可庆帝却没有治他一个不敬之罪。反而像只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
‘还是太年轻了!’叶辅国选择先一步错开视线,轻叹一声。
即使小胜也不该显露傲气,何况还是借着一个不定因素,才能把控全局。
不,甚至连全局都无法把控,只能被迫起伏。
对此,叶辅国也未多言,毕竟此刻的情况是好的。庆帝的心态有了变化,不再是那般瞻前顾后,疯狂计较得失与否,连赌都不敢赌。
但与先帝相差过远,还需勤勉啊!
庆帝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见其撇开视线顿时像是三伏天内饮下一杯冷饮,感觉浑身舒畅!
但她也没忘自己要做的事情!
“爱卿,快快请起!”她将谢辅国从地上扶起,“语重心长”道“此去路途遥远,且不知哪里情况如何......”
谢辅国闻言立马道“臣即刻出发,绝不会耽误陛下的事情!”
“不,不单单是朕的事,更是天下百姓,儋州百姓之事!”庆帝龙行虎步来到案前,将装有玉玺的盒子拿起,再转身回到谢辅国的身旁。
“朕与大庆,就托付于爱卿了!”
这一句话直击谢辅国的内心,此前那些不过是装模作样,为得就是安抚庆帝脆弱的内心。
可现在的这句话,令他想起了与先帝头一回见面,也是这般的信任!
当即红了眼眶表情变得坚毅,将双手奉过头顶,俯身道:“臣,绝不会辜负陛下圣恩,即便万死也会护玉玺与儋州周全!”
叶辅国看着这一幕暗暗点头,嘴角挂起长辈看晚辈长大了的笑容。
庆帝的目光都聚集在谢辅国身上,努力维持君贤臣忠,并没有注意到这副场景。
只感脊背一凉像是吃到了苍蝇一般。
......
另一边,安谨言坐在西厂厂办中,一边低头审阅着文书,一边询问道“陛下册封谢辅国的长子为京都府都尉,领城防事务,还封谢夫人为诰命夫人?”
“是,陛下命奴婢前往内务府操办事物!”说到着,小太监低头思索,接着道“此举似乎是安抚谢大人前往儋州,为其免除后患。”
“儋州?”听到这话,安谨言缓缓抬起头,眉头不禁蹙起“为了何事?”
“奴婢不知,只不过谢、叶两位辅国大臣与太后都到了!
看几位大人表情凝重,应当是坏事!”
安谨言放下手中的笔,食指敲击桌面像是在思考。
很快,他便看到一旁还未离去的小太监,摆了摆手道“做得不错,赏!”
一旁的阴影中,身着黑影的人影走出,手中捧着一个小盘,上面摆着数枚金锭!
“多谢安公公,多谢安公公!”将盘上的金锭一扫而空,小太监不断躬身行礼。
对此安谨言没有理会的意思,挥手让其离去。
小太监自然不会如此不识趣,快步退出了屋子。
“儋州,谢辅国......”小安子遥望忻城所在方向,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不知厂公是否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