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伍悦儿问道。
鱼幼薇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寡言现在跟我若即若离,完全猜不透在想什么,要不悦儿你帮我去旁敲侧击一下。”
伍悦儿满口答应下来,这也是她想做的事,鱼幼薇顿时大喜过望,扑进伍悦儿怀里,紧紧抱着她说:“谢谢你,悦儿,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伍悦儿心绪万千。
好姐妹么,希望别反目成仇才好。
......
翌日上午,沈言迷迷糊糊听到屋外有交谈的声音,其中一个是沈奶奶,另外几个声音很是熟悉,是大伯沈良平、小叔沈良成、小婶孙慧芳,以及几个小辈。
沈奶奶一共生了三个孩子,其中沈父排行老二,沈父去世之后,沈奶奶接过了养育沈言的重担,大伯沈良平是开面馆的,向来孝顺,时不时就过来对沈奶奶嘘寒问暖,后来赚到钱在温城市中心买了套房子,全家都搬到了那边定居。
上一世,沈言的面点手艺便是传自他手,沈奶奶去世后,身后事也是沈良平一手操办,为人品行,邻居们无不拍手称赞。
小叔沈良平一家就显得薄情多了,同住一个县城,却鲜少来看望沈奶奶,沈奶奶去世后甚至还想着瓜分沈父留下来的房子。
摊上这么个薄情寡义的儿子,沈奶奶平时没少唉声叹气。
客人到访,沈言也不好继续赖在床上,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后,开门走了出去。
“咔擦!”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几人,纷纷投来视线。
沈言笑着打了声招呼。
沈良平率先开口:“哟!小言起来啦,一个月没见变得更帅气了。”
沈言哈哈一笑,说:“也就一般般,连大伯年轻时候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这孩子,果然是长大了。”沈良平手指着沈言,嘴角直接咧到了耳后根,眼角的鱼尾纹像是被岁月的刀子划出来的一样,在不停地变深变宽。
说真的,看到沈言变化如此之大,沈良平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弟弟唯一的孩子正在茁壮成长,这支血脉总算不至于断了传承。
沈奶奶老怀宽慰,唯有沈良成端着长辈的架子,说:“小言你现在可是越发懒散了,这都八点半了才起来。”
沈言说:“主要是小叔你都不来,平时我一般都起得比较早。”
“是这样啊!”沈良成尴尬地打起了哈哈。
好小子!现在了不得了,当面就敢嘲讽他不孝。
孙慧芳同样听出了弦外之音,惊诧于沈言变化之大的同时,心里不由暗暗叫苦,今天的事怕是不好办了。
沈良平不满地看向自己这个仅剩的弟弟,说:“老三,小言平时在外地上学,妈一个人住在这你可得照顾着点。”
沈良成连连应是,对于这个大哥还是有几分惧怕的,沈良平又说:“妈,要不你去我那吧,一个人住孤单了些。”
沈奶奶早已习惯周边的环境,更舍不下得那些的老朋友,说什么也不去,沈良平无可奈何,只能决定常回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