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但!还是说不通,那些歌曲,那些烹饪技术,那些词语,他总得有一个模仿对象!
还有,这些观点和思想,不可理喻。
综合以上,这是马奇这个仅仅只有四阶的恶魔,不能得到更多猜测的疑点:
那些更深层,更需要探究的秘密之秘密。
难道,就在“上边”吗?
衡哥,真地有“病”啊,克罗里茨那个疯子所言非虚,不只是特殊,还有连他这个所谓自吹自擂的什么精神?哦,操纵系半神不能理解的地方。
“哦~,明白了,那您继续做菜吧,就是好奇而已。”马奇点点头,打着哈哈回应道。
先看完做菜的过程,后续……再行动吧,不知道衡哥是不是快醒了……
“现在才好奇?不早点问去,那时候给你们取名,一个个懵圈的,跟玩似的,诺兰当时想取名‘无敌之魔’来着,发音是‘斯沙比’吧?
无论是发音还是涵义,都有够好笑的,得亏改成了‘持刃之魔’(诺兰),就你认真点,选了个‘自由的羽翼’(马奇),‘坚韧无畏’(卡文)被那个小哭包说出来的时候,也很有意思啊,那段时光啊,总是不愿追忆,但不忍不去追忆啊。”“许衡”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自个聊了起来,拿起筷子,就开始搅拌蓝碗里的“泥膏”。
说着,搅了几下,测了测粘稠度,便放下筷子,捏起碗里的“泥”,放在手上,开始搓丸子,搓好一个相对他而言的鸡蛋大小,便扔到紫碗里——正是到了下一个步骤。
“是啊,取名字这个事,在当时,可是很稀奇的,是您让我们知道,我们不叫‘猪猡’,也不是那个‘黑毛’和其他什么毛……不过刚刚您说的,我啥都藏着掖着这点,我可不赞同,
是您教我得藏着点心事吧?结果后面藏了,您还老是来套我话,而且就算藏了,很多时候,您不也看的出来吗?”马奇来劲了——好久好久,没这么和眼前这个人这么轻松地聊天了。
没有什么任务,没有什么紧迫的目标,有时间,虽然不多。
“对啊,这是训练你嘛哈哈哈,现在不就藏的严严实实了?现在我可很难看出来喽,你们啊,都长大了,长大了呀,可以去追寻你们的‘姓’为何了,可以去知道,你们到底是‘谁’了,很好很好……”
蓝碗里的“泥”捏完,捏成一个个红色的“鸡蛋”,扔到紫碗里,然后‘许衡’再把留在砧板上的也给蒯到蓝碗里,但没搅,而是直接在蓝碗里捏,捏成比鸡蛋大点的球,就扔回砧板,用颇重了的紫碗底压成了一个饼。
“那要是,我们的‘姓’,跟您一样呢?我们不是没讨论过,您的‘姓’挺好的……”
“我的‘姓’?不,那可不行,那是我乱取的呀哈哈,你们跟什么风嘞?要有自己的主见。”
‘许衡’做完准备工作,便将紫碗往灰色的锅中一倒,而马奇也凑近了,便见,在灰铲的翻动下,那贴在灰锅锅面的红鸡蛋开始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那些红色在化开,慢慢如一层油,变得粘稠的同时,从‘泥膏球’上流到了灰锅里。
“乱取?我不这么觉得,您可一直都强调,我们私下里应该这么叫您的,还是说,加上这个姓,是前置的,与我们的名字加在一起有些违和,您给自己取名,用了区别于我们的方式,
并且,您想将这个姓抽离出来,虽然您说想我们找寻自己的姓,应该也是真的,但您更惧怕,这个姓变得广泛吧?这个姓,还有您的名,意义都很恪守,不是吗?
以及您准备好了赴死,也不希望这个姓捆绑在我们身上,我其实并不理解姓名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但从您的角度,好像很不一样。”马奇看着灰锅里,那些红色的“鸡蛋”,居然褪去红色后,有了现实中肉的颜色以及弥漫出来的香味,还不散形,变成了很真切的肉丸——发起了自己的攻势。
而那些红色的汁液,在灰色的锅里蒸发了般——但没有红色的白雾——逐渐在减少。
减少的过程中,“许衡”还用过铲子铲起这些红色的汁液,放入紫色和蓝色的碗里,涮一涮再把汁液倒回去。
等汁液减少到看上去像快“烧干”了,被马奇问得,保持了一段时间沉默的“许衡”,就将肉丸几个几个地铲到了紫碗中。
然后动作很快地再把“泥饼”给拣着,放进了还残留在灰锅里红液,溅起了一些水滴,不然说“许衡”动作快呢,没沾到一点。
“呼——”“许衡”不知是叹气,还是因为自己没被“烫到”而放松下来的呼气,用铲子给饼翻了翻面,就有些僵住了——他一直都蹲在椅子上做菜,也可能是麻了。
“小马奇,这饼,你要几分熟的?”但“许衡”最终还是转过头来,笑着对马奇说道,马奇本以为,“许衡”要扯开话题了,在此话上,服一下软,然而……
“还是说不重要?跟你对姓氏的看法一样?我承认,我的名字对我很重要,所以同样的,我觉得你们也应该认真对待它,
是,我是准备赴死,没有告诉你们,所以就像我也只希望我的名字成为传说,而不是传承一样,我要避免这种压力的产生,
我这么做就好了,你们没必要,我的死,不应该成为你们一种正向的东西,一种你们值得去纪念的,而更要看到,因什么而赴死,不是模仿我的死,而是那死背后的生,
就像姓名只是姓名,但其可以有所寄托不一样的力量。”
一套接一套,就是不谈论他自己,再转到一种更广大,一种于他人而言,于对他人影响的层面上来。
马奇在挖苦许衡和把他的隐瞒给刨出来,但挖着挖着,刨着刨着,是刨到东西来,但自己也掉进去了,得刨自己了。
被“许衡”给反向输出了一顿,不是一种对峙,是心理上的高低位,马奇在暗中谴责着许衡的赴死,而许衡直接以此来反驳他,再从高位上反教育他的这种暗中谴责的行为。
马奇难绷的不是一点,他都不知道怎么跳到“死后的生的意义”与“姓氏的意义赋予”这些玩意上来的……对“许衡”真是有“恼”不知道往那发。
“那您不觉得您这样的觉得很自私吗?”
“自私?嗯……的确,如果我个人想让你们继续存续下去,算一种自私的话,不过死了,就一了百了喽~……所以,你觉得这是自私还是无私呢?真地有无私吗?你要求我去理解你们,考虑你们,又得找其他方法,不也是种自私吗?
在我这,最好最轻松我最乐意的,就是那样的方案,也是成功概率最大的。”
“对峙”,打响第一枪。
“不……我并不是说,您那样做,单独那件事,是自私,而是您的想法,您一直以来,直到现在的这种想法,是,我们没有能力,没有实力,能帮到您,但现在,不一样了呀……”
“诶诶诶!小马奇,捂脸干什么,你怎么也学卡文哭啊,淦!你没哭过的!难道是我说的重了?别啊……”
“对峙”的枪熄火了。
“诶嘿,骗您的,揉一下眼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