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笑笑:“随时恭候。”
傅简擦完手,情绪也没之前那样激动。
手边那杯点的咖啡还没喝,傅简拿起管,插进去,喝了几口,有点苦,他受不了,推去一边。
“这人,一看就没喝过肯德基的咖啡,拿搅拌棒当吸管用,看着打扮挺有个性,没想到是个土狗。”
说话的是旁边桌的一个年轻男人,他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和他贴的很近。
两人是穿着潮气十足情侣。男生留着脏辫,统一束在脑后,把脏辫扎成马尾,女生则黑吊带配宽松透亮的白衬衫,下身热裤,火辣身材展露无遗。
男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傅简还是听到了,他气的怒目圆瞪,正要站起来和那人叫嚣,沈婳手快,一把拉住他。
傅简一甩手,差点将沈婳甩倒。
“你拉我做什么?”傅简恼怒道。
沈婳瞪他一眼,威慑十足,傅简头次被她如此严肃的眼神吓到。
只见沈婳起身,她叫来服务员,故意当着那对情侣的面儿问:“你好,问一下,你家咖啡这个管儿,是吸管还是什么咖啡搅拌棒?”
“是吸管,”服务员笑着回答:“这个问题总是有顾客在议论,之前公司在官微发布过澄清公告,设计之初就是吸管。”
“谢谢。”
“不客气。”
服务员走后,沈婳锐利又带着冷笑的眼扫向那对情侣。
视线一转,她看向傅简,眼神和语气都极为温柔说:“给你讲个故事。总有一些事儿妈,优越感爆棚,以为自己很懂,说什么高脚杯的正确握法,还纠正别人的‘错误’,结果伊丽莎白女王用的就是他们说的反面教材。所以,到底谁才是土狗?”
傅简怔然望着沈婳突然温和的脸色,听着她有节奏的叙述,一时恍神。
“知道这些所谓的‘优越感’来自哪儿么?它从来都不来自于容貌、身材、知识、家庭、财富、地位、成就和权力,它只来自于缺见识和缺悲悯。”
这话沈婳不仅是对那对情侣说,也是对傅简说。
沈婳可没忘之前他是怎么对打扫阿姨吆五喝六,完事还没对人家说“谢谢”。
“学会了么?”沈婳问傅简,笑容依然和煦。
傅简懵懵懂懂,有点不知作何反应,但他有种想点头的感觉。
“走吧,”沈婳拉起傅简,将人带走,完全没管那对情侣青一阵红一阵的尴尬脸色。
出了餐厅大门,傅简扥回自己的袖子。
沈婳拉他的时候,只捏了他袖筒,还是大臂处的袖筒,搞的好像他是犯错误后,被家长像提溜小鸡,提出去的一样。
“谁让你帮我了?”傅简说。
“那行啊,人家还在里面,你进去和人打一架,”沈婳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小身板,大腿还没人胳膊粗,你要想去送死,我不拦着。”
“……”
“一会儿回家?”沈婳问。
“不回!”
“还要跟着我?”
“是监督你,免得你给傅澄海戴绿帽子。”
沈婳被逗笑,忍俊不禁,“你还挺关心他,看来是个好儿子。”
“……”
“走吧,傅少爷,我还赶着回去午休呢。”
傅简一脸无语,抬步跟上沈婳。
“你那些话,都是从哪儿学的?”傅简突然问。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