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一个管作坊的,一个管田庄的。”常管乐愁眉不展,“乔管事昨日就来过了,不过姑娘那时身体不太好,没有见他。今日你回来了,就打发他来找你,估摸着想要跟你要钱。”
“跟我要钱?莫不是开玩笑?”齐舞阳气笑了,“庄子上去年跟今年的收益可没送去王城,我不跟他们要钱就罢了,还敢来跟我要钱?看着咱们姑娘是个女子好欺负?”
“我也不太懂得这些,反正他就说没钱。”常管乐一脸迷茫,她以前又没学过如何管家也不爱学,哪里懂得这些。
齐舞阳知道指望不上常管乐,叮嘱她,“以后这些事情你不用费心,只管照顾好姑娘,这就是最大的功劳。”
常管乐要是有这样的心思跟能力,她一定把她教出来,但是这姑娘憨吃迷糊睡的,丝毫没这个心计,她就是硬抓着她学,她也会想办法躲懒。
倒不如,让她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常管乐果然十分开心,“这个我一定能做好。”
“我去会会他。”齐舞阳抬脚就往外走。
她出了二院门,直奔前院书房,就见厅堂中坐着一个身穿细葛布长衫的干瘦老头,大模大样的坐在那里。
齐舞阳抬脚走了进去。
乔广扬似模似样的对着齐舞阳点点头,“听说主子身体不适,老朽也不敢冒犯惊扰,不知主子现在可还安好?”
看着对方一脸虚伪高高在上的样子,齐舞阳不动声色。
不过是个管账的,这是把自己当这庄子的二主子了?
书中温婤主仆不善理俗务,被乔广扬欺上瞒下套取了不少钱财。还是池南回来后,才发现这里头的猫腻,将这个内贼捉了出来。
乔广扬此时有恃无恐,不过是以为自己一个内宅小丫头,哪里懂得这些事,故而没把她放在心上。
齐舞阳入座,温声细语的看着对方慢慢开口,“有劳乔管事挂心,主子只是赶路乏累,休息几日便好了。如今到了蔺县,这边府里的事情,还请乔管事与我说清楚,我也好回禀主子。”
乔广扬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面上却带着几分无奈之色,做足了架势,这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