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知鸟吃不吃这些变异的昆虫。
噢!天啊!虽然我还没有捕过鸟类,但,它们本是我想列入选择的。而且——
压住心底泛起的恶心。再次和小五黑下达了有事快跑的命令后,因不知对方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我还是持了谨慎的态度,想探一探虚实再说。敛气静息,挎着步枪,一身装备齐全的我,带头轻手轻脚,摸进猩猩馆。
猩猩馆门大敞着,一面面碎裂了的复合玻璃墙后的兽室,全是空的。馆内一地的碎骨,原本末世前,就很闷臭的馆室,现在更是臭得不堪忍受。
整个转了一圈,变异动物的味道、气息,浓重、强烈,但却没有一点在此“生活”的迹象。失望之余,也松了一口气。
猩猩里,我个人喜欢山地大猩猩,和红毛猩猩的小幼崽。凭长相,我不太喜欢黑猩猩,小幼崽都勉强看。(可能与人类过于相似,让我从心底排斥)很难想象当年珍妮·古道尔为了研究黑猩猩,在贡贝的原始森林,与野生黑猩猩朝夕相处,先后长达38年。
而与珍妮·古道尔同样研究猩猩的戴安·弗西,才是让我真正敬佩的。18年时间,弗西一直在卢旺达的森林里,与大猩猩生活在一起。对大猩猩,她不仅是观察、研究,她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山地大猩猩。
为了保护山地大猩猩,她奔波、她宣传、她营救,她带着巡逻队拆毁陷阱,她为不科学、不环保的旅游项目与当地政府对峙,甚至直接抓捕惩治盗猎者或与其相关人员。直到,1985年12月27日。凌晨,动物学家戴安·弗西在她的小屋里被谋杀。
世人对于她的褒贬,不解,甚至同为研究者的古道尔都“劝解”她,手段过于激烈。但我相信,让她只能采取极端手段对付偷猎者、“游客”的,是对偷猎者、对当地政府、对周边人的极度失望,极度愤怒!
就像在可可西里拼命保护自然的卫士们,他们不止要和“偷猎者”斗,还要与各种资本、权力斗。他们没有戴安·弗西一样的资金上的有力支持,更没有处理偷猎者和保护工作干扰者的“自由度”,他们更艰难,付出更巨大、更惨烈!
退出猩猩馆,我站在路中间,四下打量。到处都是变异动物或强或弱的气息,但都不足以引起我的在意。看看前面的鸟雀馆、水禽湖,只要没有主动找我们的,就不理会,直接往园子更深处去吧。
奇特的情景在飞禽馆出现。几乎所有的馆门、笼门、禽室的复合玻璃墙通通打开的打开,打烂的打烂。似乎是谁在故意这样做。
依然活着的禽鸟却大都没有离开。或者说,它们外出觅食后,会再回到原本的住处。只有一小部分,或在园内高高的枝桠上自建新巢,或凭武力抢夺了一些个体大些的鸦巢、鹊巢。但大群体相邻几棵树上筑的巢群,基本还能保留着,依旧嘈杂着。
端起步枪看着在空中盘旋,展翅四、五米的准备归巢的大鸟:
“饿不饿?要不要给你弄几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