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萍听后颇为冷静:“其实我也有些怀疑友山,只是友山拿他过世的妈妈起誓发冤,我心里护短便信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了,我不能再和稀泥,友山这个司机,留不得了。”
田凤雁暗暗点头,王丽萍小事上糊涂,大事上却头脑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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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汪中阳出院后的第三天,王丽萍打来电话,邀请田凤雁和何树华晚上去家里吃饭。
二人拿了两箱自制的鸭货上门。
何树华鬼鬼祟祟的想到车停在小区外面,田凤雁淡然道:“别藏了,汪部长应该知道是咱买的车。”
就汪中阳那一本正的性子,如果不是知道欠二人这么大的人情,是绝对不会邀请二人来家里作客的。
二人进了汪家,如田凤雁猜测的那样,汪中阳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而且,已经辞退了司机胡友山。
汪中阳狐疑的看向何树华:“臭小子,你是怎么找到吉普车的?”
何树华撇撇嘴:“老汪,第一,我不姓臭,身上也不臭,洗一次澡能用掉半块儿香皂;第二,找车的经过挺凶险的,就您这胆子,还是别听了。”
何树华是说者无心,但听在别人耳朵里,似乎有何树华讽刺老汪刚刚摘除胆囊的嫌疑……
田凤雁气得瞪了一眼何树华,这小子,情商很高,把客户和供货商哄得一个比一个乐呵,只有对汪部长,说话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还硬,估计多少有点儿汪清后遗症。
你等回家的。
田凤雁向汪部长道歉:“汪部长,实在对不住,回去我一定好好收拾树华这张破车嘴,不让他再瞎嘚嘚。”
老汪无所谓的一摆手:“没事,这小子的臭嘴我领教过了,冷不丁哪天变得嘴甜了,我还怕他偷偷给我下砒霜或另有所图呢。”
老汪又看向何树华:“你不说就不说吧,要是说出来,里面有一些非常手段,我知道了反而不好摆明态度。”
老汪向王丽萍使了个眼色,王丽萍从卧室里拿出两个袋子。
王丽萍递给何树华一个袋子:“树华,中阳生病那天,他吐脏了你一件夹克衫,今天下午,中阳亲自去商业街给你挑了一件。”
刚出院没两天,身体还虚着呢,就亲自去买衣裳,足见其对何树华的重视程度。
何树华拿出夹克衫,面色瞬间尬住,果然是汪中阳“亲自”挑选的,这颜色、这款式,自己穿上怕不是得和汪中阳的年纪一样老……
何树华想开口吐槽,在收到田凤雁的眼刀警告后,立马态度一转:“汪部长,这件夹克衫……布料真不错,溜光水滑的。”
汪中阳以为何树华真的喜欢呢,唇角上扬:“就知道你会喜欢,我特意挑的你们年轻人的款式。”
何树华头顶一大群乌鸦飞过,往年轻的款式上挑都挑成这样,这要是往年老的款式上挑,得挑成啥样了?
民国大褂?还是中山装?
王丽萍将另一个袋子递给田凤雁:“凤雁,你家玉姝上初中了,中阳特意让我买了录音机和一套外教英语磁带,让孩子多听听,纠正下发音。”
田凤雁道谢接过,看向袋子里,发现除了录音机和英语磁带,还有一个信封,立马明白过来,汪中阳是把买车的差价款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