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凤雁懒得动弹,让何树华帮她去接俩孩子。
一个小时仨人回来了,只是,看仨人的表情不太愉悦,像极了三个犯错误的学生。
田凤雁悠悠问道:“主动交代吧,怎么回事?”
冯玉娆小嘴撅得能挂油瓶了:“妈,我们教导主任让你明天到她办公室一趟。”
田凤雁不可思议:“教导主任?你惹什么大祸了?”
如果说冯玉姝惹祸,田凤雁信;
说冯玉娆惹祸,田凤雁不信。
冯玉娆学习好、性子乖,天真浪漫,老师喜欢,同学喜欢,除了“人贩子”那次,还真没被请过田凤雁这个大家长。
冯玉娆撅嘴看向冯玉姝,冯玉姝又看向何树华,义正词严的说出八个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何树华脸色便秘的解释:“雁姨,我刚才去接孩子……你知道的,校门不让进车,可教育离校门隔着那么大一个操场,玉姝和娆娆又没带伞……我就想着跳大墙去接她们……”
何树华尴尬的停住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田凤雁以为说完了,嗔怪道:“你啊你啊,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跳大墙,让人家教导主任逮住了吧……咦,你不是学校的学生,被撵出来就行了,咋还请我去学校?”
何树华尬上尬了:“我、我一不小心把墙给跳倒了……”
“你说啥?墙跳倒了?你咋跳的?”田凤雁诧异了,据她所说,实验学校的大墙是砖墙,水泥溜缝儿。
就算何树华比大象重、屁股上长铁钎了,也不可能把墙跳倒吧。
“咋跳的?我就是这么跳的……”
何树华以为田凤雁真问他怎么跳坏的墙呢,按记忆中的动作又“跳”了一遍:片腿、骑墙、手扶、跳下,然后,墙倒,慌如脱兔的跳开,遇到教导主任。
本身动作就够滑稽的了,偏偏冯玉娆仗着自己口技不错,帮配了音:啪、嗒、轰、啊……
就对话声都给配上了。
冯玉娆式教导主任:你,哪个班级的学生?长得这么老成?凭什么有大门不走跳大墙?给我找家长!记大过!”
冯玉娆式何树华:我就是家长!
冯玉娆式教导主任:哪个学生的家长?等我自己查出来后果更严重!
冯玉娆式何树华:小学部五年一班冯玉娆。
冯玉娆式教导主任:你这个半吊子家长算什么家长?找你的家长来!
冯玉娆学完,气哼哼的看着何树华。
田凤雁抚额,终于知道冯玉娆为啥撅着嘴生气了,在出卖冯玉姝和出卖冯玉娆之间,何树华毫不犹豫的出卖了冯玉娆。
换作自己,估计也会耍下小性子 。
何树华解释道:“娆娆,我刚才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嘛,我当时选的不是你俩,而是你们俩的班主任老师。”
三双眼睛同时射向何树华。
娆娆的班主任陈老师,是年轻漂亮且单身的女教师;
玉姝的班主任郑老师,是年轻却阴阳怪气的男教师。
何树华被三人看得发毛,嗔怪道:“你们仨别像看禽兽似的看着我。我不想谈恋爱,只想谈钱。我选陈老师,是因为陈老师比郑老师性格好,过后不会难为娆娆,郑老师可就说不准了。”
约谈家长的家长到校,这件事,比用绳子量脖子更让田凤雁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