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怕是想当司机当魔怔了。
冯玉婷知道冯玉娆的弱点,以吃食勾引她开门。
冯玉婷觉得田凤雁有钱了,家里肯定有现金或者金银首饰,翻出个三千五千完全没问题。
只要她不搞出大动静,田凤雁大概率不会报警,就算报警了,碍于双方母女的身份,警察也会调解,息事宁人。
冯玉婷想得挺美,唯独没有想到田凤雁在家里装了保险柜,不是小的,还是半人高单位的那种大的,不仅用钥匙,还用密码。
好消息是,既然装了保险柜,肯定里面有贵重东西;
坏消息是,她不知道密码钥匙,也抬不走。
这才有了逼问两个妹妹的场景,甚至动了带走冯玉娆要赎金的念头。
田凤雁后怕极了,万幸只是冯玉姝自己来,万幸冯玉姝没敢下死手,否则后果不敢想象。
冯玉娆哽咽道:“妈,你报警抓冯玉婷吧!这个大姐,我以后再也不要了!”
那嫌弃的模样,有点儿像自己掉进茅坑里的玩具,就算是洗干净了,也会觉得恶心。
田凤雁苦笑一声:“可法律上,她是我女儿、你姐姐啊。没有丢钱财,也没有带走你,警察也只会当成是家务事,淡化处理。”
虽然田凤雁与冯岐山离婚了,但她还是冯玉婷的亲妈。
亲妈的家,在一定意义上也算是冯玉婷的“家”,她回“家”,连私闯民宅都够不上,也不够量刑标准。
田凤雁来到客厅,本来处理完伤口的常慧仁又开始呼痛,一脸纠结痛苦状。
奇怪的是,别人演这出戏肯定被人烦死骂死,偏常慧仁这家伙,让人感觉有几分讨喜好笑。
田凤雁哭笑不得:“行了,别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有人生孩子呢!我要是再晚出来一会儿,伤都好利索了。”
常慧仁完全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反而呲牙一乐解释:“表姨,我真没有跟踪,是赶巧拉个体育场的活儿路过,看见你大女儿进了小区,这才跟进来的。
一进楼道你听见你大女儿在掐你二女儿小女儿,逼问保险柜密码和钥匙。我这才见义勇为进来。警察教育我了,双方动手是互殴,单方面挨打是受害者,我保证一手没伸……”
终于明白,一个身体虬实的大小伙子,咋被冯玉婷一个“压地缸”欺负成这副模样了,感情好,是为了不想“互殴”,被警察带走。
田凤雁不知道该夸他聪明,还是该骂他傻。
不管怎么样,有常慧仁在,没让冯玉婷得逞,也算是大功一件。
田凤雁调侃道:“你说你是赶巧的我信,但你为啥和我女儿说你是我司机?就那么想当我司机?”
常慧仁笃定点头:“想,做梦都想。我妈说我打小就死犟眼子,认准一门是一门。我认准您了,一条道跑到黑,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您不让我当司机,没关系,我可以去Y城应聘店员,去职工食堂应聘刷碗工,去鸭业公司应聘流水线工人,去配货公司应聘长途货车司机……你公司这么多这么大,总有你眼睛罩不到的地方。”
田凤雁懵逼眨眼,小伙子明明是在向自己表忠心,听着咋有一种被坏人盯上的不可逃脱感呢?
既然破裤子缠腿甩不掉了,小伙子还挺能干,田凤雁心念一动:“行,等你满十八岁、取得驾照了,来省城给我当司机。”
常慧仁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他就知道,表姨不会一竿子把他打死的,他终于可以出去打工赚钱了。
常慧仁千方百计的要给田凤雁打工,除了感恩田凤雁,还有他自己的小九九。
因为只有说给田凤雁打工,父母才会放心让他离 开辽县,否则是绝不会放心十八岁的孩子出门在外,生怕像小树苗似的,被别人给带着长歪了。
对田凤雁却是百分百的绝对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