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时,田凤雁以公司名义全都送了节礼,没听说谁结婚啊。
田凤雁好奇问道:“宋教授,是哪位学员结婚啊,如果是我认识的,我想以公司的名义道贺一下……”
宋彧脸色五彩纷呈,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田凤雁,你知不知道,古教授负责教授MBA税法课程?你如果是我的学生,就意味着你也是他的学生……”
田凤雁尴尬得脚趾抠出三室一厅来,难怪古教授最后一句话说得那么讳莫如深,原来,她的谎言早被人家识破了而不自知。
田凤雁伸手抓起一颗糖,剥了糖纸放在嘴里缓解尴尬,含糊不清:“这喜糖真甜……”
嘴里食了甜,被充了糖份,头脑清明了些,田凤雁终于意识到,宋彧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好像是为了抵抗她的那个提问……
不能让他得逞。
田凤雁将话题又转回来,挥了挥手里的糖纸:“所以,宋教授,这到底是谁的喜糖?”
宋彧“噌”的一声站起身来:“我去买单。”
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了。
结果服务员告知宋彧,田凤雁已经买完单了。
宋彧没计较谁买单这件事,而是问田凤雁:“你去哪儿?是住酒店吗?我送你。”
田凤雁摇头:“我这次住在政法大学附近家里,没住酒店。不过,我先不回家,先去机场接李玉红。已经让服务员帮我叫了出租车,不麻烦宋教授了。”
出租车到了,田凤雁离开了。
宋彧的目光久久没有移开,幽幽叹了口气,今日,终究是他一腔热血付诸东流。
别的男人是人到中年,过着上有老、下有小的天伦生活,最不济还可以寻一红颜知己对酒当歌、对炉饮茶。
偏他不行,父母不需要他、女儿不需要他,前妻背叛他,女儿不回车,他活得就像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弃儿。
所有人似乎都把他忘记了。
这个档口,田凤雁毫无预兆的闯进了他的记忆,不断蚕食他以前的痛苦回忆,让他变得有期待、有雀跃、有欲望。
他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她,她却又清醒得可怕。
钱买不动,情打不动。
她就像是一团云烟,看着有形,却谁也抓不着。
他该拿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