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凤雁:“……”
田凤雁刹车,错愕的看向宋彧。
宋彧点头:“八盘酱大胖头鱼,还特别叮嘱老板,客人口重,要多加酱。”
怎么评价宋彧的这种行为呢?就有种窝囊的-----叛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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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县城了,田凤雁将宋彧送到了酒店门口。
宋彧并没有立即下车,而是笑着问道:“田地主,晚上你请我吃什么?”
田凤雁沉吟片刻,转换了话题:“宋彧,如果下雪了,雪很大,你会想到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好无厘头,宋彧不明所以,却老实配合的回答:“我脑海里应该会飘过唐朝诗人岑参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首诗吧,你会想到什么?”
田凤雁扯了扯嘴角:“我会想到,雪真大,今年的羽绒服又能卖翻了。”
宋彧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安,想要开口,被田凤雁给制止了。
“ 宋彧,你刚才的话点醒了我,和层次不同的人争辩,是一种无谓的消耗。同样,和层次不同的人交朋友,也是一种无谓的消耗。”
宋彧慌了:“雁子,谁说你和我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你是办企业的,我是搞经济的,就是鱼与水的关系啊!”
田凤雁摇头:“宋彧,我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女孩儿了。你想的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不是办企业与搞经济的那种鱼与水的关系,而是男女鱼水之欢吧?我们是不可能的。你,该回京城了,那里,才是你该在的地方。”
宋彧已经语无伦次了:“我、我没说要和你鱼水之欢,没有……你不能这么冤我,我看中的不是你的身……不是,我是说,我想和你琴瑟和鸣……”
田凤雁再次打断他:“我将慧仁过来陪你,安排你的饮食起居,帮你把车开到省城,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田凤雁开车走了。
留下了独自懊恼的宋彧。
既懊恼自己说什么不好,说什么层次不同、鱼水之欢,结果,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又懊恼于田凤雁喜怒无常,上一刻与他还谈笑风生,下一刻就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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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慧仁来了,安排宋彧吃饭。
宋彧闷闷不乐的想要喝酒,被常慧仁给拦下了:“宋教授,明天后半程得你自己开车,表姨特意叮嘱我,不许你喝酒。”
宋彧没好气道:“要她管我?我们现在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
常慧仁轻蔑一笑:“宋教授,你是三岁小孩儿吗?连这都看不明白?”
宋彧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训教,自己还有点儿想听呢?
宋彧反问:“看不明白什么?”
常慧仁一脸傲娇:“你知道的,表姨待人接物很厉害。和你关系处好了,对公司大有好处。可她却十分排斥你,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宋彧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
常慧仁:“说明表姨觉得你这个男人很危险。为什么危险?因为你跨过了她与男人正常交往的界线了。”
宋彧一点就透,阴霾的心情瞬间就亮堂了。
田凤雁生气了。
她说与他不在一个层次,说明她考虑过二人的以后交往;
她说他贪图与她鱼水之欢,说明她想过他与她的男女关系……
她待他,与别的男人不一样。
她这气,生得好!
宋彧傻乐的拍了下常慧仁的小肩膀:“小屁孩儿,处过几个对象啊?说的头头是道的。”
常慧仁翻了记白眼儿:“宋教授,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嘛,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男女主都跟没长嘴似的,有误会了也不直说,说的话也是违心的话。”
宋彧:“……”
原来,宋教授是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