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不住的响,都是听到消息要来慰问的。
可,没有一个是宋彧打来的。
这家伙,田凤雁不想接他电话的时候 ,他天天不断线;
田凤雁想接他的电话的时候,他又杳无音讯了。
被母亲离世打击的田凤雁,竟然奂得奂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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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出殡前,王岩、李玉红,还有几个各省市加盟商也都跟着一起到了。
田凤雁眼光本能的瞟向众人身后,没有宋彧的身影。
李玉红读懂了田凤雁的意思,将田凤雁拉到一边,低声道:“雁姐,宋教授不让我告诉你,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其实,你走的当天晚上五点多,宋教授就开车往辽县赶了。
为躲一辆疲劳驾驶的货车,车子冲下路基的壕沟里,从两棵树中间穿过去的,这要是撞树上,后果不堪设想。车报废了,好在人只是轻微脑震荡,没有大碍。”
田凤雁脑袋打结般,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李玉红劝解道:“雁子,宋教授对你,可是一个头的好啊,你就别再端着了,错过了,可就真错过了。”
田凤雁苦涩的扯了扯嘴角:“本来我的心意已经松动了,可是,妈妈的死,他的车祸,都在提醒我,与其得到了再失去,还不如一开始就没得到过。没有我,宋彧压根不用往辽县开车赶路。我们,只做普通朋友,挺好的。”
李玉红错愕了,她本来想劝和的,却收到了劝分的效果。
唉,中年人的感情,前怕狼后怕虎,真是复杂。
王岩次日回到了京城。
飞机刚落地手机就响了。
是宋彧。
宋彧语气急促:“她,怎样了?”
王岩叹了口气:“她还好,就她妈妈下葬的时候掉了几滴眼泪,没哭出声,脑子也清醒。还有,她知道你出车祸了,平静的让我向你问好。”
宋彧诧异:“就这些?没问我伤得怎么样?”
王岩:“没问,但也兴许从玉红那儿了解了。反正我感觉她对你的事挺冷漠的,你啊你,脑子都快被震散黄了,还记挂着人家呢。人家都不稀罕关心你。”
宋彧很是笃定:“她是记挂我的,只是故意装做很冷漠。”
田凤雁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如果对宋彧没有特别的情愫,得知他出车祸后,一定会想得面面俱到。
比如,给他打电话慰问、让加盟商往医院送鲜花补品等。
总之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漠。
王岩不可思议:“疯了,都疯了!这样冷漠都能看出爱意来?你的眼睛是显微镜吗?芝麻大点儿的爱意都能看成是大西瓜?”
宋彧如中了蛊毒的毛头小伙子,坚决认定,田凤雁心里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