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把桃木斧头给了何树华,并好心提醒,在他们老家农村,诅咒主家,除了地基或门槛下埋斧头,还有的会在房梁上挂符纸或铜钱。
地基放斧头,主伤主家身体;
房梁放签约或铜钱,主伤主家钱财。
何树华带人连夜去找了,在一处水泥梁上,果然嵌了七枚铜 钱,上面二次抹了水泥灰,不仔细看隐约的凸起,根本发现不了。
何树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铜钱抠下来。
何树华当即就带人找到了老尚,把东西扔在了老尚的脸上,告诉他,剩下的工程款不会支付了。
一句话,成功让老尚下跪了,他的全部身家全系在禾田丰大厦一个大工程上,何树华一翻脸,他立马死得比咸鱼还难看。
老尚老实交待,他是受安氏房地产公司安杰的威胁,如果不按他说的做,以后老尚休想在J省接到工程。
原本,安杰让老尚放的是大铁斧头和小五帝钱。
可老尚既怕影响工程质量,又怕真给禾田丰造成“玄学影响”,这才换了小斧头和普通的五毛硬币。
“玄学”被老尚直接打成了一折。
老尚把安杰给他的大斧头和小五帝钱,全都交给了何树华。
何树楼气得牙痒痒,这个安杰,不过是因为汪清退亲的事,双方产生了一些龃龉,话已经说开了的。
没想这小子记仇记到现在,不敢明着干,背后玩阴的。
怎么收拾安杰,何树华一直在等田凤雁回来一起商量。
田凤雁难得的夸赞起了何树华:“这次表现不错,一直压着火,也没打草惊蛇。”
何树华感叹:“雁姨,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能像毛头小子似的忤马一条枪啊!”
田凤雁抿嘴一乐:“哪到三十了?过完年才二十七周岁,二十八毛岁。”
何树华呢喃:“我妈挂嘴边的话:‘你都三十岁的人了,黄土过膝了,再不处对象,全省的人都该说你有毛病了……”
还别说,学刘芳的样子学得惟妙惟肖,让人忍俊不禁。
二人哈哈大笑,继续探讨安氏集团这个头疼的问题。
何树华问道:“雁姨,明年复工,还用老尚吗?”
田凤雁笃定回答:“老尚这人,性子是绵软了些,但承包的工程质量都反响不错,只要他保证不再玩花样,还可以继续用他。”
何树华赞成田凤雁的决定,不是他心善,而是禾田丰大厦主体基本完工,再找其他工程队接手,实在不容易。
何树华接着问:“那安杰呢?我问过法律顾问,风水学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警方不能做为直接证据,达不到立案标准,可就这么放过他,我心里憋屈,万一玄学有用,咱俩这个大股东可就都完蛋了。”
田凤雁轻眯了 眼:“既然他这么喜欢玄学,咱不如就跟他玩玄学,我记得他家囤了东侧的一块地儿,明年集中开发商圈,破土动工的时候,市领导都会来,也会请新闻媒体。”
何树华眼眸一亮,打了个响指:“我知道了,我去羊城参加布料大会的时候,听当地人说起过羊城一个商圈,因动土时挖出过八尸抬棺风水阵而闻名,商圈一直不景气,老板也破产了……”
何树华眼里的亮光又晦暗了:“可是,咱上哪整古代棺材和尸体啊……”
田凤雁无语:“博物馆里有辛追夫人,你敢去抬吗?”
何树华终于听出了田凤雁的讥讽之意:“呃,还是让辛追夫人好好安枕吧。我研究一些成本比较低的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