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假期,冯玉娆也去了京城特长班和参加配音社录音,乐得跟小家雀似的,回来以后嘴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田凤雁以为自己一公布去京城就读的消息,冯玉娆会乐得跳起来,没想到,会是这样。
田凤雁莫名其妙的看向冯玉姝:“玉姝,你知道娆娆为啥犹豫吗?”
冯玉姝摇头:“不知道,但我寻思着,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谁?”
“张思远。”
张思远?
田凤雁想起来了,张思远,冯玉娆的小学同桌,就是给冯玉娆送橡皮的那个小男孩儿。
冯玉娆已经来省城上学近三年了,这俩孩子竟然还有联系?
冯玉姝接着说道:“我也是上个假期才知道的。娆娆让我代她收信,一个月四封信,基本一周一封,落款全是张思远,我约摸着娆娆有啥想法会对张思远说。”
田凤雁深吸一口气:“事不宜迟,明天,咱就回辽县。”
“啊?”冯玉姝和何树华均吓了一跳,田凤雁的这个决定,来得太猝不及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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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行四人回到了辽县,直接去了何家,刘芳准备了丰盛的午餐,田凤雁却找借口出来了。
来到供电局家属楼小区门外,打了个电话。
很快,一个少年匆匆从小区出来,直奔田凤雁的红色轿车而来。
走到驾驶室旁边,先深鞠一躬,叫了声:“田姨好。”
与三年前比,小伙子长高了不少,谈不上特帅气,但是挺精神。
田凤雁打开副驾驶车门,让他上车。
张思远听话的上车,但坐下去的画风,有种坐在仙人掌上的即视感。
只一会儿,张思远的鼻汪鬓角就都是汗水了。
田凤雁嫣然一笑,递过一盒纸抽,安慰道:“别紧张,阿姨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这些年,我四处做生意,娆娆跟着我四处打游飞,先是德隆小学,后是实验学校,再到省初中,环境一变再变,同学也一换再换,有你一直做她朋友,我很高兴。”
张思远松了口气,他还以为田凤雁发现了他给冯玉娆写的信,和教导主任一样,杯弓蛇影的以为二人在早恋,劈头盖脸的把他一顿骂呢。
没想到, 外面传的雷厉风行的禾田丰董事长,这么的和蔼可亲。
见张思远心理负担没那么重了,田凤雁话锋一转:“思远,你将来想干什么?”
张思远怔了下,摇头:“我还没想好,我爸希望我进教育系统,我妈希望我进电业系统。他们是让我走他们对方走过的路,拧巴得不行。”
田凤雁也被逗笑了。
张爸是供电局职工,张妈是学校教师。
张爸希望子承母业,张妈希望子承父业,主打一个不看好自己的职业,看着对方的职业倒是挺好。
张思远眼睛亮亮的,颇为自豪:“不管我将来从事什么职业,首先得好好学习、考上好大学。我已经说服我爸妈,同意我申请省师大附中,成绩合格以后,再进行一拨抽签,去年辽县考上一个,今年有2518人中考,我有 两千五百一拾八分之一的概率考上,和娆娆就读同一所高中。”
实际上,录取的概率比 两千五百一拾八分之一的概率还要低得多,因为J省对非本市区的学生,成绩达标后,还有一个抽签制,四里抽一,运气这东西,可没有概率可算。
名副其实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