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明显松了口气,跑回去上课了。
田凤雁下楼上车,刚要启动车子,张思远又窜出来了。
田凤雁再次拉下车窗,无可奈何:“张思远,你属孙猴子咋的?咋又窜出来了?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张思远尴尬挠头:“阿姨,您刚才说的,被您资助、并当上医生的女儿的男同学,是您编出来的吧?”
田凤雁目光闪烁:“我、我哪里编了?”
张思远嫣然一笑:“阿姨,玉姝姐和娆娆的同学,按年级推算,最多也才上大一,不可能毕业还当了医生……”
田凤雁:“……”
一向心思缜密的田凤雁,竟然卡了这么大的一个BUG。
田凤雁索性摊牌了:“我这是善意的谎言,不行吗?”
张思远呲牙一乐:“阿姨,有些谎言确实是善意的,所以,请您帮我劝劝娆娆,我撒谎骗她没来省城上高中,也是善意的,让她别再生我的气了。我保证,我和她高中不能做同学,大学一定能做成同学。还有,刚才,谢谢您。”
小伙子乐颠颠的跑了。
田凤雁哭笑不得,这个小伙子,和娆娆一样单纯,一样感性,开心果一样。
听话听音,听张思远的话,他应该已经把他上省城读高中的事告诉娆娆了,只是娆娆还在生气,没理会他。
小伙子年纪不大,想得倒挺美,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去,自己才不要管。
田凤雁心情不错的离开了师大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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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周总给田凤雁来了电话,谢谢田凤雁开会时给林琳的提醒,让他及时向崔副秘书长告了假。
他不想参会,只是像三岁孩子似的表示不满,正面硬刚是不敢的。
他以为派个人去了就行了,不会有人查“岗”。
没想到崔秘书长和张放还真查“岗”了,这要是没请假,肯定来个烧鸡大窝脖,得很被动。
至于入不入张放的“润无声”慈善救助协会,周总只字未提。
田凤雁心里明白,周总不提这事,就已经是答案了。
他是一家文化小企业,与崔秘书长有交集,又没有禾田丰的硬实力,不敢与崔秘书长硬刚。
田凤雁猜测,周总十有八九采取的策略是,先花3000块钱入会,圆了崔秘书长的面子,至于以后公益活动,可以对张放消极怠工。
田凤雁暗暗摇头。周总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凭张放那爱出风头的样子,每年3000块钱的会费怕是喂不饱。
田凤雁没有再劝,她上午已经提醒过了:进门容易出门难。
言尽于此,至于怎么决定,那别对方的事情,结果,也是对方承受,自己不必横加干涉。
田凤雁转移了话题:“周总,节哀顺变。奶奶哪天入土,我去吊唁一下。”
周总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向崔秘书长请假的原由是“奶奶病逝了”。
周总连忙解释:“田总,谢谢关心啊,我怕崔秘书长生气一时编的紧急借口。我奶奶三年前病逝了,您的心意我领了啊,谢谢。”
田凤雁目瞪口呆,这样的理由都能想出来,这个周总,也是个人才,也不怕他奶奶夜半入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