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冯玉姝,正尽力的向空中曲伸着手臂,嘴巴大张着,想要喘气,却又喘不上来,窒息的模样。
显然,冯玉姝被梦魇着了。
何树华赶紧跑过来,将冯玉姝揽在怀里,轻拍后背,在耳朵低唤着:“玉姝,是我,是树华哥,别怕啊,别怕……”
生怕唤不醒,何树华笨拙的学着小时候自己惊吓时,妈妈施展的玄学。
何树华用手抚抚耳朵、摸摸头发,嘴里碎碎念:“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吓一会儿……”
安抚了一会儿,冯玉姝终于一股气息顺了上来,急切的呼吸着新鲜空气,重生了一样。
良久,冯玉姝如释重负的松开了何树华,有些怔忡:“树华哥,你怎么来了?”
何树华忧心道:“我担心你,能不来吗?好多了吧?”
冯玉姝点头。
何树华叮嘱冯玉姝穿好衣服,出来吃饭,并没有追问梦里梦到了什么。
冯玉姝若是想对他说,不问也会说;若是不想对他说,问了也不会说。
冯玉姝洗漱完出来后,何树华已经让李妈把饭菜重新热好了,邀请她坐下来一起吃。
吃完饭后,何树华思虑再三,还是把梁思思拒不提供冯玉姝的信息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冯玉姝。
虽然说出来,对于梁思思来说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最起码可以让冯玉姝以后擦亮眼睛看人,吃一堑长一智,远离卑劣小人。
何树华以为冯玉姝会很生气很生气,没想到她却淡得出奇。
冯玉姝嫣然一笑:“树华哥,你忘了吗?我是学法律的大学生。”
何树华听得一头雾水:“学法律的大学生怎么了?梁思思不也是学法律的吗?不照样被人贩子给拐跑了?”
没毛病!冯玉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自己不行,自家“女王”-----田凤雁说过的话,应该行。
冯玉姝悠然道:“树华哥,当初我决定修法律系时,我妈就曾经让我做好心理准备,第一个背叛我的,不一定是对家被告方,也可能是自己拼命为之诉讼的原告方。今天是朋友,明天是敌人。我不会往心里去的。你也别往心里去。”
何树华叹了口气,看来是自己狭隘了,别看冯玉姝比他小了七八岁,对人情冷暖的认知承诺,却出奇的透彻。
不生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