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谷寒山寺,别院。
小和尚慧竹领了一人,走入其中。
“师父,师叔到了。”慧竹说完便退下了。
“师兄,你找我来有何事?”
说话的,正是帝王谷寒山寺还俗弟子,秦松,家境殷实,掌握西南地区丝绸布帛生意。因是家中独子,父亲年迈去世,只能还俗操持家业。
但他却是一阳大师亲传。
“师弟。”无为大师转过身来,面色白静,眉目俊朗,眉心一点红痣。他正是一阳大师亲传大弟子,“你还未娶妻生子吧?”
秦松怔住,“这......小弟我诸事繁忙,实在抽不开身——师兄,你何出此言呐?”他这个师兄常年足不出寺,怎么忽然关心起红尘俗世来了?
“功法可有后退?”
“小弟日夜练习,不敢怠慢。”
“哦,原来如此。”无为大师道,“可师弟你方才说诸事繁忙,怎么有空练功,却无暇谈情呢?”
秦松脸红了,“师兄可是专门笑话我呢?”
“非也,非也。”无为大师道,“我不过关心师弟罢了。”
秦松觉得师兄今日说话十分奇怪,便道:“师兄,有话直说吧。”
无为大师笑了笑:“师弟,你还是这么心急。还好还俗了,不然,吃斋念佛的清净日子,怕是难熬。”
秦松深知自己大师兄脾气,若非要紧事,绝不会叫自己前来——既然叫自己来了,便代表这件事颇有特殊,寒山寺无法亲自出面。
他心里犯嘀咕,到底何事?
“师弟,昨日我夜来无眠,便兴起替你算了一卦。”
“算卦?”秦松摸不着头脑。
“心缘在上,神欲探底,月在西,断红缠器。”无为大师缓缓说道,“吉卦。”
秦松皱起眉头,他可是一句也没听懂。不过,自己这个师兄私底下也喜欢研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些言语从他嘴里出来也不足为奇。
“师兄,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呀?”
“哎呀,师弟,好事将近!”无为大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大师兄前言不搭后语,秦松实在猜不透。他觉得莫不是寺里待久了,脑子总会晕的?就像师父,总是做些不明所以的话,难猜,难猜得很。
“师兄,你就别笑话我了。”秦松直言,“你若再不好生说话,我可就走啦!”说完,转身便走。
“回来!”无为大师喝道,“什么玩意儿,这就走?”
秦松笑嘻嘻回跑两步,“师兄,这样说话才对嘛!”
无为大师收了怒容,“无趣,无趣,老是爱听大白话,你真不适合当和尚......”
“我这不还俗了嘛......”
无为大师瞥他一眼,“我的意思是,你在西边有一段姻缘。”
“姻缘?”秦松愣道,“师兄,咱们寺里还搞这业务?”
“这你别管,你就说去不去吧!”
“去不去?”秦松皱起眉头,接着舒展开来,“师兄,难道你说的是云境城——”他慌忙摇头摆手,“去不得,去不得!”
“嘿!”无为大师道,“难道云心姑娘还能吃了你不成?”
秦松叹了一口气。其实母亲也多次催促他该成亲立家,但诸事繁忙,他自己也没这个心思。红袖榜首甲比武招亲的事儿,他也听说了,可是,云心乃堂堂云境少城主,白驼山神农的亲传二弟子。更何况,她与曾经天下第一李长庚......
“师兄,你这不是为难我嘛!”
无为大师道:“如何为难你了?我说你有一段姻缘,却没说是和云心姑娘。”
秦松以为自己听错了,“难道你不是让我去参加比武招亲?”
“是呀,你当然要去参加。”
秦松颓然道:“那不就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