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毅轻轻地吻了一下邱小娜的额头，然后轻声回应道：“好的。”

  第二日清晨，阳光明媚，邱小娜送完谢一后便驾车前往精神病院。

  进入精神病院后，邱小娜径直走向邱志民所在病房。

  推开门，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邱小娜不禁皱起眉头，目光落在了坐在病床上的邱志民身上。

  此时的邱志民神情恍惚，嘴里念念有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邱小娜皱眉，她不知道邱志民是否还保留着一丝清醒的意识，更不确定他是否还记得陈芷柔。

  然而，事已至此，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缓缓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屏幕亮起，上官荣发来的照片清晰地展现在眼前——陈芷柔的照片。

  她将手机高高举起来，对着邱志民说道：“邱志民，你看看这张照片，你认识这个人吗？”

  病房内静得只能听见邱志民低沉的自语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邱志民的眼神似乎被手机屏幕上的光芒吸引，缓缓转动，但那双眼睛中依然没有聚焦，像是被迷雾笼罩的湖面，难以窥见底下的波澜。

  邱小娜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邱志民，你仔细看看，这个女人你到底认不认识？”

  但邱志民仍旧毫无反应，仿佛变成了一个木头人。

  邱小娜慢慢地站起身来，准备转身离去。

  但就在她即将跨出病房门槛的那一刻，一种莫名的直觉让她停下了脚步。

  她回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邱志民，语气冷淡地说道：“邱志民，无论你现在是假装发疯还是真的已经神志不清，既然你无法给出答案，那么我只能去找你唯一的儿子寻求真相了。”

  话音刚落，邱小娜便毫不犹豫地继续朝着门外走去。

  而邱志民原本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后，他嘶哑而艰难地开口：“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邱小娜微微一怔，随后她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转身缓缓地走回到邱志民面前。

  邱小娜一脸严肃地看着邱志民说道：“你给我老老实实把这个女人的事情交代清楚！”

  邱志民：“好，这个女人其实是瑶瑶的一个朋友……”

  邱小娜听到这里眉头一皱：“她就仅仅只是邱瑶瑶的朋友而已嘛？”

  邱志民赶忙答道：“对呀，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邱小娜继续追问道：“那当初邱氏都快要破产倒闭的时候到底是谁出的钱整？”

  邱志民犹豫了一会儿，喃喃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我们一直以来都是通过打电话交流沟通的，根本就没见过面呢。”

  邱小娜听到这气不打一处来，“那把她的手机号码给我！”

  邱志民精神恍惚了一下，“我不记得了。”

  最后，邱小娜没问出多少有用的东西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