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成城和东方荧。
路上时他还有些迟疑,只是认为自己不该置身事外。
可是对赶到之后究竟该做什么,又能做什么,其实他一点底都没有。
但当他凭着加强版耳力听见双方对话,又亲眼见到双方局势后,便立刻有了决定。
动手!
东方荧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
见成城把一件东西塞进她手中,又喊她砸人,她根本没有半点犹豫的。
师姐信他,我就信。
连近在咫尺的桑柔都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青袍老者的话音更是还在殿中回荡,一团乌光便裹着劲风向他面门袭来。
青袍老者大喝一声架铁钩去迎,然而那乌光实在太快,铁钩尚未架起,乌光已直撞面门。
咣的一声,青袍老者仰面栽倒。
直到这时,大家才看清正嵌在老者额头上的是什么东西。
那竟然只是一方镇尺,书案上用来压纸的镇尺。
尤其是桑柔,她可太认得了。
因为这块镇尺就是她闺房里面的,她还知道这玩意是用打造她这把精钢剑的余料制造的,比寻常钢铁更沉更硬。
双方同时懵逼,烺崖楼的人主要是不敢置信,自家师叔竟被人一镇尺给插死了!
恰好青袍老者在此时抽抽了一下。
喔,没死啊,但也差不多了。
可冶柳宗是怎么敢的啊!
他们已经收到切实消息,冶柳宗宗主外出未归,只有一位师叔还在宗内。
但之前那股论总体实力和他们差不多的外来势力跑来寻衅,甚至还打死了冶柳宗一条狗,那师叔都没敢对他们出手,而是稍稍展露实力便将他们客客气气地请走。
所以传闻是真,那个师叔重病缠身时日无多,实力也是大打折扣。
正因如此,他们才敢欺上门来。
但怎么这些人,甚至那个师叔还没露面,就敢对他们下死手了呢?
桑柔也是呼吸急促,正在想此事该如何善了,却听得成城哈哈大笑。
“哪里来的小瘪三,也敢来黄老师的宗门撒野,不知道冶柳宗与我家的关系么?桑柔师姐,无需跟他们客气,所有来犯者,尽可一剑杀了,所有后果自有本公子担着,我倒要看看谁敢来我家找麻烦!”
烺崖楼的人还在迟疑,桑柔却是手腕一翻,长剑出鞘,绝美身形凌厉剑光,直接向对面杀去。
“有师弟这番话,师姐便再无顾虑,师弟师妹,随我杀!”
她明白了成城的意思!
既然他要做戏借势,那她就陪他演好这出戏!
没了青袍老者,稂崖楼这些人几乎没有谁是桑柔的对手。
剑光所至,必有人惊呼疾退。
若不是要维持表面形象,成城怕是又得赞一声她真好看。
他却不知,桑柔现在也心下诧异。
明明她的状态并非最佳,但玄力运用却是超出寻常的流畅自如。
只是当下正在战斗之中,没空去仔细琢磨。
不仅桑柔又美又强,冶柳宗的那三名见习弟子也颇为不凡。
尤其是其中像是农夫般的中年男人,最是把暴力美学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无法像桑柔那样一人独战众人仍游刃有余,却是逮住对方一人将铁锹舞成了利刃牢笼。
是的,他的兵器是一把铁锹,上面甚至还沾着黄泥。
而他边砍边叫:“就泥打伤萧萧的吧,老子特么砍死泥!”
明明是人少战人多,却是冶柳宗牢牢占了上风。
而这一切的起源,都在东方荧丢出的那一镇尺上,她一招就把对方的最强者给秒了。
成城不禁悄悄瞄了小丫头一眼。
只见她正看着自己的一双小手,久久不言。
直到发现成城的目光才抬起头,有些愣愣地看向他:“这是……我做的,我把那老头打死了?”
“应该……没死吧,我刚才看到他抽抽了一下。”
成城有些内疚,果然是被吓到了啊!
暂时不好说话,等事后得想办法向她好好道歉才是。
然后就见东方荧那双小眼珠骤然明亮:“我这么厉害!”
“是……嗯?”
这丫头不是后悔和害怕,而是在特么的惊喜!
成城终于反应过来,什么叫内衣束缚自由……不是,是惯性思维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