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大家脸色都很严肃凝重。
“博士已经阉割了自己,她根本不明白什么叫痛苦。”藜芦有点纠结,挡在海桐和周律中间,“算了,放弃吧,现在还来得及。”
说着,他的轮椅上方出现一道光,想要趁着绿毒还没开始成倍增长,帮周律取出来。
“不行,想让博士成为完整的人,我们必须成为对立面。”海桐阻止他。
“那也不能成为反秩序的疯子!至少不该牺牲无辜的人。”藜芦很沮丧,他心里清楚,面对唯理智派的博士,大家已经拿不出更好的方案了。
但是周律算是他的朋友,至少他挺喜欢这个踏实低调待人真诚的年轻人,不希望他因此落下什么后遗症。
“那不是反秩序,而是唯一能够击破时和空的壁垒,只有无形的精神和情感。不想牺牲他,就快点把他送回绿园,博士不会坐视不理。”海桐瞪了眼藜芦,让他闭嘴。
大家都很回避“阉割”这两个字。
他们更希望博士只是用了某种科技方法,抑制了情感因子,而不是彻底阉割。
“反正这世界完了,和千千万万被埋在烂泥下的年轻人一样,行将灭亡,我们无法改变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金樱子勉强牵了牵唇角,一贯礼貌卑微的笑容被苦涩的表情替代,声音里也像含着泪,“如果可能,我倒想做绿毒的载体,看看生命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是另一段生命。”
“是绝望。”
卡特兰和黄杨几乎同时回答。
两个人性格差距很大,回答自然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