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净的日子过得平静无波,转眼间便在祁城太守府衙住了半月有余!期间她虽说过想走,但是均被李煦以‘我朋友现下还未痊愈,姑娘总不能有始无终!’为由拦了下来!
其实,她若真的想走,李煦的守卫怎能拦得住她?
只不过,李煦一直拖着她的诊金未付,她自己又身无分文,便又下不下狠心离开了。若是真的走了,难免又要饿的司琴那丫头去抢人家的包子了!
她曾旁敲侧击的问李煦,布告上说好的只要治好病者,便可付诊金三千银呢?只是,她的旁敲侧击李煦一律只当做听不懂!
后来,琳琅拉着李煦在白芷院内的凉亭里乘凉赏日。李煦看看毒辣的日头,悠悠道:“乘凉倒可,赏日便罢了吧?”
琳琅讪笑:“对对对,乘凉是主要的,赏日是不重要的!”
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子殷勤的为自己倒上茶水,李煦轻轻一笑:“只是冷姑娘,你那蒹葭院也很不错啊,为何非要来这白芷院里来乘凉呢?”
琳琅看着李煦的笑脸,索性开门见山:“李大人,我治好了你朋友,你布告上许下的三千银呢?”
李煦看了琳琅半晌,一脸认真:“原来是为了这个,可是冷姑娘,你治好的是我朋友,自然是应当向他去要诊金的!”
琳琅眼珠子微微一转,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李煦,你当我傻么?你朋友还不知是什么人,付的起三千银?你休要唬我,拖欠诊费,速速把钱给本姑娘送过来,否则……”
李煦微微一笑,看一眼紧闭的房门,一双挑花眼几乎要滴出水来,看的琳琅一哆嗦!随即便听见李煦的声音悠悠响起:“冷姑娘若是想知道我朋友是什么人,自去问他便可,何苦在这里套李某的话呢?”
琳琅嘴角微微一抽,这特么都不按套路来啊,难道不是应该说:“姑娘这话就不对了,我朋友乃是某某某,有的是钱啊!必不会拖欠姑娘区区三千银的诊金的!” 再不济,他也应当说:“冷姑娘,某某某他会把诊金给你的,无需心急!”
可是,这……
琳琅嘿嘿干笑两声,谄媚的笑道:“李大人说哪里话!” 沉默片刻,望了李煦一眼,便又一脸认真道:“好吧,我是想知道你那朋友是何方神圣,但是我连你那朋友的面都见不上啊!”
李煦无语的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某人:“他就在屋里,你自去找他便是!”
“我找了啊,他那个小侍卫总是拦我,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琳琅说的一脸委屈,李煦听得哭笑不得!心道:“人家主子好不容易醒过来,本来无事,却偏偏一找你就又晕了,伤口还裂了,人家能不防着你?” 但李煦尚来自诩高尚,不会这样去揭琳琅粗悍非常的短的,况且,他若说了,这小气的女子怕是又要收拾他了!
虽然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但是,若能选择的话,还是让别人下地狱吧!
于是,李煦一脸震惊:“听风那小子能拦得住姑娘你?”
琳琅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坚定的看了李煦一眼:“我懂了!”
于是,李煦只见面前红影一闪,那身着的女子便飘到了自己朋友房前,他本以为,即便他说过听风拦不住她,她也应该是会先敲敲门什么的吧?
然,理想与现实是有差距的!只见琳琅抡圆了腿,只一脚,房门便飞了出去!
烟尘飞舞中,细碎的木屑横飞间,房里的红衣男子提溜着听风的领子风一般的自屋里奔了出来,等李煦回神时,便见自己的朋友已经站到院子中间,听风的额头微微肿起一个小小的疙瘩,恶狠狠的瞪着还站着房前的少女!
李煦惊悚的看着房前的红衣少女转过头来一脸尴尬的笑道:“那什么,我只是想要有气势一点,谁知这门它,它如此不经踢,嘿嘿嘿黑……”
司舞司琴二人纷纷掩面,这么二的主子,还真是丢她们的脸啊!
见几人都不说话,琳琅几步奔到听风面前:“嘿嘿,听风啊,这个,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事?我让司舞给你吹吹?”
听风闻言,不自觉看一眼司舞,脸微微一红:“哼,我自是无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