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巴掌下来,南子柔反应过来,呜呜地哭起来。
“你这小贱人,竟然敢打我,宸王殿下和父亲知道了,定取你性命!”
纵使被打成猪头脸,南念之也一样口齿不清的咒骂。
周围人看到这一幕,更是惊掉了下巴。
谁能告诉他们,这个抓住南子柔一个又一个巴掌抽的人,到底是不是南念之?
昔日南念之性格温顺,才貌双全,虽说是贤妻良母之辈,但跟现在飒爽英姿半点关系都没有。
难道真是被南家人逼疯了?
“住手!好你个南念之,昔日丢尽我南府的脸,如今倒好,这般对待你的亲妹妹,今天可是她大喜的日子啊,你、你看看她这张脸,让她今日如何出嫁?”
说话的人正是现如今不上战场,空有其名的南大将军南慕容。
南子柔看到父亲出现,扑进父亲的怀里哽咽道:“爹爹,爹爹救我,南念之这个贱人,她要杀了我,求爹爹给女儿做主……”
南念之听到这话,一双犀利的眼神扫向南慕容。
这个酒囊饭袋,靠爷爷打下来的家业坐吃山空的男人,如今跟当年一样糊涂。
她倒要看看,南慕容要怎么给他的宝贝女儿做主。
南慕容也被南念之的眼神盯得瘆得慌,甚至有打退堂鼓的趋势。
再看看扑进怀里的女儿,更是一阵头疼。
“子柔,你的脸……害,这可怎么嫁人?”
南周氏见到南慕容出来,立马也有了底气。
看着女儿那张被打得惨不忍睹的面孔,对南念之更是恨之入骨。
“老爷,您看看咱们子柔,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却被这个贱人打成这样。”
“先不说宸王殿下计不计较一事,就是她当年做出有辱门风一事,也该乱棍打死。”
“老爷,不如这样,念在她是老将军最心疼的孙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如打断她的腿,削发为尼,送去给老将军念经守墓,您看如何?”
尚且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叶君扬,眸光微暗,就连他怀里的小包子也不安分起来。
他一双小肉手摇着那双有力的胳膊,软糯糯道:“爹爹爹爹~”
叶君扬将视线看向身边的侍卫,侍卫立马会意,很快就走到南慕容的身边,低语了几句。
南慕容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浑身一震,险些站不住脚一头栽倒在地。
他的脑子也在这时候轰的一声。
南念之竟然就是南域大将军?
而他的好夫人,竟然一口一个,让他打断南域大将军的腿,再送她去给父亲念经守墓?
这不是要他老命?
恐怕到时候话都没说出来,南域大将军会先打断他的腿,送他去守墓。
偏偏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一个个嚷嚷起来。
“南夫人过于宽容,像这样的不孝之女,应该乱棍打死!”
“像这样的祸患,留着无疑是自掘坟墓,如今回来,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下此重手,恐怕日后还想整个南府都不得安宁!”
“哎,大喜的日子,真要见血也不好,要我看,不如南大将军赏个三尺白绫,送她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