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宴看着白姗姗犹豫不决的样子,心里已经大概明白了几分。
他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如果自家媳妇娘家真的遇到了困难,需要帮忙,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伸出援手。
然而,他也深知世间存在这样一类女人:毫无底线可言,满心满眼只有娘家人,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搬回娘家去。
即便这种行为可能会对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产生不良影响,她们也丝毫不以为意。
就拿他所认识的那位机修师来说吧,他娶了个来自乡下的女人。
可谁知这女人成天就只惦记着丈夫那些工资,更过分的是,临近年关,当丈夫拿着辛苦挣来的钱给孩子购置几件新衣过年。
她却为了贴补娘家,愣是将这些新衣服送给了自己哥哥家的孩子们穿!
被发现了还说哥哥家的孩子过年从来没穿过新衣服,自家孩子以后大把机会穿新衣服。
霍清宴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未来的孩子也过上这种生活。
此外,他逐渐察觉到白姗姗这个人似乎有些问题,总是爱在他面前搬弄一些口舌是非,声称文工团里的那些女同志都瞧不起她。
难道这些事情背后真的另有隐情吗?
就在这时,白宇鑫眼见着姐姐被逼迫得面红耳赤,情绪瞬间爆发,怒不可遏地吼道:“姓霍的,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你难不成不是真心来提亲的吗?竟然如此咄咄逼人地质问我姐姐!
你们俩结婚以后,家里的钱财本就应该交由我姐姐掌管,至于她如何支配那笔钱完全是她个人的自由。”
他还等着她姐的彩礼钱拿来买工作,这个霍清宴这么小气,他肯定会劝他姐把彩礼钱要回去做压箱钱啊?
白华林见状,急忙伸手捂住白宇鑫的嘴巴,呵斥道:“臭小子,不要胡说八道!”
霍清宴万万没有料到,事情尚未发展到那般地步,白姗姗一家人便已如此对待他。倘若将来真的迎娶了白家的女儿,莫非自己还要事事听从他们的摆布不成?
于是,他强压住心中的不满,语气尽量平和地说道:“我不过是询问一下姗姗对于婚后生活的规划罢了。既然这样,提亲的事改日再谈吧!”
白姗姗见霍清宴这么说,一把抓住他的手,“阿宴,你这是想干什么,彩礼这些都谈妥了,难道你不想娶我了?”
霍清宴说:“我大哥结婚的彩礼是五百块,你们家开口就八百八。我想棉纺厂那些人娶媳妇最多一两百彩礼吧?
现在是特殊时期,红白喜事都没有人去办酒席,你们家一来就是十桌,张口就是一头猪,一只羊。
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身份,适不适合结婚大办酒席。
还有自行车缝纫机手表这些,以后家里有需要自然会慢慢添购,不一定非得等结婚一起来买。
我算是想明白了,你们家让我准备这些彩礼,该不会全部留下来,你一样都不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