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武帝!”
砰,身躯倒地,李希仙的意识开始回归。
第一场,败的同样干脆利落。
时间就像前进的马车,前面的道路可能是平坦的,也有可能是崎岖的。
但你的身后一定是开始断裂的悬崖,时间没有回头路,就像此时的老赵一样。
老赵年轻时学了一手木匠,娶了一位贤惠的婆娘,甚至给他生下了一双儿女。
只要按部就班的生活,在接过老师傅的手艺,后半辈子不能说衣食无忧,但也能算得上安静和谐。
可错就错在老赵沾上了赌字。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那是屁话!
只要沾上了赌,小就会变成大,家也会变成冢。
现在老赵孤独一人,儿女早已经不知身在何方,那贤惠的妻子也躺在了泥土里,此时的他只能靠打更为生,挣那一份保命钱。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带着寂寥嘶哑的喊声回荡在寂静的街道内,老赵敲着那布满铜锈的更锣,游走在这漆黑的夜色下。
今天的仙台有些反常,平日里灿烂的灯火已经熄灭,路上的行人更是看不到半点踪影。
但老赵不在乎这些,他只想完成自己的职责。
尽到一位更夫的责任。
“喂,那个老汉!站住!”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随后一位足以把老赵装下的巨汉走了过来,对方长的面容凶恶,只是借着灯笼看了一眼,老赵就被吓的一哆嗦。
“这...位大爷,您有何贵干!”
咽下惊慌的口水,老赵看向四周,希望能有个人过来帮他壮壮胆气。
但这黑灯瞎火的,哪有行人过来。
“我问你,太守府在哪条街!”
握住老赵的衣领,壮汉把老赵抓了起来放到自己身前,此时的他这才看清,这哪是壮汉,分明就是一个长着人身的妖物。
受人气洗礼,对方的伪装散去了。
“妖...妖...妖物!”
灯笼落地,铜锣划出老远,而被派来打头阵的黑鼓也露出了笑容。
它喜欢这种临死前的惊慌。
“来,告诉我太守府在哪,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妖气弥漫,渐渐在黑鼓身后组成一头獠牙望天的野猪,其猩红的瞳孔下有着妖族独有的暴虐。
但看向那头妖影,不知为何老赵渐渐不再颤抖了,甚至反过来握住了黑鼓的手掌。
“总算等到你们了,也不枉费我打了十几天的更!”
一双金色的眼眸率先出现,随后一阵雷声轰鸣,黑鼓带着一身蒸腾的妖气摔了出去。
其胸口处,出现了一道雷光肆虐的拳印。
“武夫!”
强忍着疼痛站起身,黑鼓发现这哪是老头,分明就是一位真气强横的人族武者。
“不对啊,刚才那个老头呢!”
不大的脑容量内,黑鼓还无法理解易容是什么。
“老赵吗...”
想到那位已经带着寒风永远离开的打更人,蒋礼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责怪对方自作自受,还是同情对方的遭遇,或许都有吧。
但此刻的他需要不是感叹,而是守护。
守护那些依然拥有安宁生活的普通人。
“非我族类,必杀之!”
“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周身雷罡涌动,蒋礼虎瞬间来到黑鼓面前。
而在仙台的其他地方,一群突然出现的妖物正在这座城池中奔走,它们需要的是杀戮,是鲜血,是那些临死前的哀嚎。
但不管它们闯入多少门户之内,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就在这些妖物还在困惑的时候,身处城楼之中的张关酒缓缓落下一子,只是片刻,仙台的真面目开始显露。
当一位位穿戴整齐的甲士和站在最前方的兵棋将出现时,这场针对妖物的围剿开始了。
而在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方位,每一个人也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对手。
其中福伯带着一身平淡,看向了前方的三位凶兽之王。
“梼杌,混沌,穷奇”
“久仰大名,你们是一起上,还是准备一个个来?”
神图展开,一位占据半空视野内的浩瀚神将缓缓登场,其手中长刀横扫而过,带起的神威扩散蔓延至半个仙台。
甚至一些藏起来的妖物直接被神威震死。
人与神合,福伯的手中也出现一柄宽厚的大刀。
其刀锋所指,敌尽皆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