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嘛,就有运动会、文化展、机器人大赛、辩论赛、以及各种学生社团的整活之类的,一共持续一周时间,反正说是这么说,我也一次没去过就是了,谁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哇哦——”不同于嫌麻烦的菲洛,一听间那么一连串的活动就这么样从自己的耳朵旁边溜了过去,直接就把西瑟的整一颗心都给钓了起来,连带着嘴里的话音都染上了几分激动:“这不是挺有意思的嘛!唉——唉——你这学生交流,从几号交流到几号啊?我多少也得赶着一天休息时间过去凑凑热闹去!”
“你是不是有病。”作为一个蹲家爱好者,菲洛即便了解了那么多的知识,也始终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往人多,往嘈杂的地方里头凑。若是此刻与自己说着话的是别的陌生人,或许菲洛还不敢将这个念头流于表面,但这会跟自己说着话的可是西瑟,菲洛可就不用再憋着了:
“人挤人有啥好玩的?让我去我都不乐意去你还上赶着了!”
一句小小的斥责出了口,却没想西瑟也全然没当一回事,还是兴奋地在那边自顾自地畅想着:“怎么不好玩了?要我我就第一个先冲上运动会去,我可好久没跟人在胶地上赛过了,我可非得把那群学弟学妹们给卷死不可!”
一边说着话,西瑟还一边兴奋地撸起了袖子来跟身旁的菲洛秀了秀自己的“纯天然”肌肉,让菲洛又回想起来了自己身边坐着的究竟是个什么“体育生”一样的体能怪物。
但再等菲洛眼珠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对着西瑟说上了一句:“说得好,那就让你去和那群大学生们做辩论好了,就LGBT的问题去做辩论去吧。”
而这一句话的效果也是显着的,让那边正起劲的西瑟一听见顿时就哑了火,肌肉也不秀了,一脸的兴奋也都草草收回,再顶着一张如同吃进了苍蝇般的面容又看向了菲洛:“啊?他们都辩些这么个东西嘛?”
“不然呢?要是我告诉你现任威斯特布鲁克排名第一高校的校长大人本人,就是纯靠着对LGBT等问题的研究,以区区五篇社会学论文得以火箭式跻身校长一职的话,你会不会更惊讶一点?”看着西瑟脸上的突然色变,菲洛又坏笑着再补上了这么一句,让西瑟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更加得难看了些。
虽然西瑟本人并不是什么“邪恶”的“反同人士”吧,但作为一个家风还算是传统的爱尔兰裔白人警察家庭里头的孩子,比起那些花花绿绿男不男女不女的LGBTQ+,西瑟还是更加支持传统家庭观念多一些。
就像那句话说得一样:“这个世界上,只有男人和女人,以及其他用例外一词就能完全概括了的生理异变。”就应该是这样才对。
而不是和那些叫得最凶的LGBTQ+支持者们所说得那样,所有不支持彩虹旗的人全部都是“邪恶”的“反同者”,都是“万恶”的“歧视者”。
说真的,谁在乎他们啊?
西瑟只想着自己未来……额,或许应该说现在已经找到了吧,找到了一位心仪的女性作为自己的灵魂另一半,然后遵照传统邀请上自己的亲人朋友,在一个传统的教堂里头,双双穿戴着传统的礼服婚纱,再请上一位传统的神甫为自己二人举办上一个传统的基督教婚礼,然后再诞下一位男性的男孩,或一位女性的女孩,将这之中的所有一切幸福与其述说。
这有什么不好吗?这有什么邪恶嘛?
而另外一边久久等不到西瑟再开口了的菲洛也再度开口,继续着话题:“是吧?现在你也觉得这个该死的活动没啥意思了吧?哈哈!”
眼见西瑟的兴奋劲头被自己的一句话给压熄了火,菲洛就像是自己终于在某一方面打败了现充似的,解气地笑了笑之后,菲洛又开始就这么个问题为西瑟讲了讲自己的相关见解:
“LGBT这玩意我感觉也就是政治需要,毕竟和盐湖城的模式不一样,美洲这么个‘自由民主’大本营可讲究的都是‘民主’选举制,而作为‘高级服务行业’的政治家们,他们的主要经营模式自然就是以权换钱。
但如何能够保证‘权利’始终握在自己的手里,能持续地让这些‘高级服务行业’的从业者们拿来交易呢?除开积极宣传自己的候选人是如何如何的‘支持’那些大众所支持的议题以外,培养‘票仓’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而又有什么样的人民能够最坚定地支持某一个党派,哪怕这个党派无底线地向资本出卖人民利益,那些人民也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必须支持自己的党派呢?
历史告诉了我们答案,一个自然是新移民,那些走线偷渡来的黑户,因为害怕遣返与吊销公民身份,这一群体有且仅有唯一的一个选择就是支持那些支持移民开放的‘白左’。
另一个就是LGBT,作为一群激进的反传统价值观群体,在寻常大众的眼中他们就是完完全全不尊重传统,不尊重科学实际的怪胎,是以一旦有一个愿意支持他们,容纳他们的党派,那就变成了他们的唯一选择,那些脑子里头已经除了LGBT以外其余什么都再装不下了的可怜人们,他们手中的选票,有且仅有唯一的一个去处,那就是支持他们的‘白左’。
那么既然有了铁打般稳定的票仓,剩下来的事情不就很好理解了嘛?把这些铁打的支持者们从少数派慢慢地培养成多数派,把这些所有有利于自己扩大铁票仓的思潮都用溢美的辞藻包装成‘进步民主’,再将这样的思潮传播在全国的每一个角落,把这些少数派慢慢的洗成多数派,届时作为‘自由民主’的引路人的‘白左’就拥有了先发优势。
即使在这些思潮终于被其他敌对政党接受以后,敌对派内部日渐冲突的内部矛盾也会进一步绊住他们自己的脚步,也远远不可能与拥有‘先发优势’的‘白左’们相抗衡……”
“草!特码的!”
被一声紧咬着牙关的怒喝声给惊得嘴上一顿。
正说得尽兴着的菲洛一怔,又是一转头。
看见的却是一张面容上涌了血红,凝眉怒目着的面容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