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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分之五?这么低?我们一个‘货运司机联合会’就要价10%,若是想要在那些个大企业当公司狗就必须强制性要加入的‘劳工工会’更是一口价要收每月工资的20%!”
“卧槽……这么高?……”
一听见丹尼斯口中说出来的比例,这下就连军官也再维持不住脸上的淡然,满脸惊愕地问着:
“……然后他们就只是没事帮你们抗议抗议?这就要收这么多钱?”
但让这会惊讶着的军官没能想到的是,丹尼斯随后回复的内容却是更让其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要是‘汽车工人联合会’那确实是有点用,至少这个工会会给其会员介绍一些实惠的汽车保险,以及汽车维修中介,二手车换新中介和驾照考试等等的服务,还有的时候可以看见他们也街头组织成员抗议, 就像是之前因为那个可怜工人萨普的案子闹出来的全城规模游行抗议里头就有‘汽车工人联合会’出的一份力。
但另外那个硬收20%会费的‘劳工工会’那可真就是只管收钱,基本上什么服务也不提供,抗议游行什么的也是根本看不见他们的,你唯一能够看见他们的地方也就只有在社交网络上看见他们投放的广告,以及隔三岔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来‘劳工工会’要兼并其他工会组织的传闻,仅此而已。”
只是军官这边听着丹尼斯的描述越是听,越是觉得莫名的熟悉。连带着脸上那一幅不可思议的惊讶面容也渐渐平复显现出来了一丝了悟的模样:
“对,对……那就都对上了。”
而这突然间的语气变化自然也是再度引来了丹尼斯的注意,令其一边把控着车辆的方向的同时,一边时不时地回过了头来看一眼军官的神情动态,似是生怕错漏了接下来耳边的哪怕一句话音:
“我还记得我大学写的毕业论文里头抄……额,那什么,借鉴的材料里边就有提到过,工团主义在实践中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来着……”
然而军官这话才刚刚讲到了一半,却又是被记忆当中自己熬夜扒资料时的窘态百出给蒙住了眼,再随着这不堪回首的画面一同涌上心头的尴尬,让军官都已经到了喉咙口的话音都瞬间被卡住,难以吐露出来。
“所以……什么情况?”
或许纯粹是因为好奇,又或者就连丹尼斯这会也终于放下来了自己心中对于“XX主义”的敌意戒备,稍微有了那么点了解的意愿,是以才在这会主动地给军官递过了话头去,让其好顺着继续讲:
“哈……嗯,大概就是说在真实的实践过程当中,工团主义者们进行的组织活动往往也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变质’,在斗争中因为各种资本的围追堵截以及各种现实问题而转变为更加温和的工会。
而其中最最核心的一点原因便在于工团主义者有的时候会过分的强调自身的利益而忽视了整个社会的运转与生产力发展。
举例子来说的话就想是二十一世纪初期发生在了朝鲜半岛上的‘医生工会’为了一己私欲而对抗其政府制定的医学生员额扩招计划。
但问题是政府制定这一政策的背景可是在朝鲜半岛居民们的看病开支过于高昂,医疗资源已经出现了短缺的前提之下。
看数据的话,就算是不计算购买力的差距,朝鲜半岛看病花销相比于2023年东方大国人均两千多(2460元RMB)的自费看病开支,在2021年的居民医疗自费折合RMB就已经高达五千多元(5139RMB),已经是两倍以上。
以及相比于东方大国的每千人平均均三(3.4)名医生的医疗服务覆盖率,韩国方面每千人平均下来就只有两(2.6)名医师。
这还不提朝鲜半岛几乎照抄了当时旧美国的全盘私有化制度,将近有九成的医院都处于私人资本的控制之下,公共医疗资源更是捉襟见肘,居民看病难,预约时间长,等问题愈发显著。
并且除开半岛上医疗资源的稀缺问题,若是再看看医生群体的收入水平,就能够发现这些被朝鲜半岛人民‘亲切地’称作了‘白衣贵族’的医生群体们,他们的人均年收入已经是高达了全国人民收入水平的六倍以上(143.84万/21.6544万)。
在这种情况下多扩招医学院的名额,都不用说不可能让医生群体直接落入贫困线以下,甚至都不足以让其跌落中高收入的层级。
然而即便都已经优渥至此,甚至于自身都已经开始逐渐变成了一颗严重阻碍整个社会发展的肿瘤,朝鲜半岛的医师协会却仍旧召集起来了其会员开始与政府对抗,游行罢工,拒绝为哪怕是急诊病房的病人进行治疗。
这样的工会,这样的工团,难道还可以称其为进步的,马克思的,工人阶级的嘛?
不,他们就只是一群利己主义者,就只是披上了一层工会的皮,忘记了主义的教诲,或者说打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曾在乎过什么主义。
他们就只在乎自己的服务哪怕一分都不能贱价,自己的收入哪怕一毛都不能降低,民族?国家?社会?这些与他们何干?生产力的发展?全民族的共同伟大?人类物质的极大丰富?乌托邦?这些又与他们何益?”
(其实我写一半突然发现这里其实还是写印度比较好,因为棒子的医师协会理论上来说不是工团,他们特码的是行会啊……我脑子一下子蒙住了。工团是政治组织,行会是经济组织,人家本来也不关心什么主义就关心自己的钱袋子。卧槽,这下尴尬了……
但……讲道理棒子这一例子和印度感觉也差不多,都是给工人贵族求福利的典范,限制了生产力的进一步提升,大火就将就着理解一下吧,我真的懒得重写了……)
(这里只主要讨论了一个问题,但其实西方工团问题还挺多,还有包括官僚主义——高层与基层工人脱节、
腐败问题——被资本反向渗透统战,例如英国工党首相受贿,作为建制派工团在政府内部的盟友,不仅政策上居然和保守党几乎一模一样,还家里别墅豪车,真牛逼、
山头主义——这个问题比较普遍,法国总工会历史就是生动的例子,包括苏和不丹游击队,以及我们的逸仙先生带领下的北伐军也一样,内部山头林立,各种各样不同的‘主义’互相倾轧,互开左籍。
诸如此类,在这就不一一论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