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似乎戳到了傅怜生的笑点，他起身，脸上的笑意更甚。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疯子。而惹到一个疯子的代价，是你不想知道的。”

  傅怜生像个优雅的绅士将陆染雪扶了起来，表面看着风淡云轻，实际上，手上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道。

  转头看向齐妩，傅怜生像是在看一个玩具一般。

  “你的想法不就是想救赎她吗？”说着，傅怜生再次转头看向陆染雪，“现如今，你还是怎么想想，救赎你自己吧。”

  说完，黑雾缭绕间，傅怜生和齐妩失去了踪影。

  傅怜生的声音环绕在陆染雪耳边：“你什么时候爬出我为你编织的噩梦，什么时候再来提救她的事吧。”

  眨眼间，两人就回到了别墅。

  傅怜生看着跟在身后的齐妩：“你倒是讨人喜欢。”

  声音听不出喜怒，齐妩不敢吱声。

  有玄冥印在她体内，傅怜生可以随时杀死她。

  “在这愣着做什么？”傅怜生转身往前走去，“阿修罗出来之后一直没有出现，你去找到他。”

  齐妩身体微颤，紧紧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缓缓点头，随后在别墅内消失。

  眨眼间，齐妩就来到了千里之外。

  她跪在地上，剧烈的喘息。

  傅怜生刚才离开之前催动了玄冥印的力量，玄冥印灵被傅怜生封印，玄冥印的力量此时只受傅怜生一个人的控制。

  此时的齐妩，头痛欲裂。

  差一点，差一点齐妩就要被玄冥印的力量绞个粉碎。

  她不明白。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其实....就是夹在这一黑一白中间的牺牲品。

  傅怜生为什么要制造她？陆染雪又为什么要拯救她？

  明明末世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偷吃零食。

  但现在，她就像她之前解决的那些蝼蚁一样，苦苦挣扎，像随时可以被摁死的蚂蚁。

  零食....

  齐妩看向手指上那枚有些暗淡的空间戒指。

  瘦小的身体跪倒在土地上，银色的发丝有些凌乱。

  到底是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到底是什么导致了现在这样？

  也许，是她自己的错吧。

  齐妩想着。

  她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傅怜生身边，不该到处乱跑，那样她就不会遇上陆染雪。

  陆染雪也不会引起傅怜生的注意。

  就不会有交集。

  陆染雪也不会天天想着怎么“拯救”她。

  她也不该，真的对傅怜生起了背叛之心。

  老老实实的，当个容器，当个傀儡，不好吗？

  齐妩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清澈的眼睛此时变得毫无光彩。

  陆染雪说过让她离开傅怜生，她，为什么要离开？

  此时的齐妩，感觉自己的记忆仿佛在被什么力量抹除一样，渐渐淡化，忘记....

  而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力感充斥着全身，随后齐妩眼前一黑，倒在了泥土之中。

  像个破败的洋娃娃一样被丢弃在路边，没有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