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南方呆愣愣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包扎自己的手指,心痛得毫无知觉: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在那样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面前,撇清和我的关系?
服务员甜甜地一笑,俯下身来问道:“哎呀,两位是兄妹吗?感情真好呢。你好,我是织作夕,这家店,是我的父亲开的,希望二位可以愉快地用餐。”
“有你在的话,怎么想都愉快不起来呢。”南方不知不觉和自称织作夕的女人较上了劲。她用充满批判和不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衣着性感的织作夕:选那么紧的工作服,是想要凸显自己成熟的身材么?化那么妖艳的妆,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她做的是什么不正当的工作吧!
南方正在心中恶毒地对着织作夕评头论足,脑袋就被斛黎轻轻拍了一下。斛黎柔柔地笑着,却是语带责备:“小南,这样说对织作小姐太无礼了。”
南方狠狠将一只寿司塞进口中用力咀嚼,扭开头去委屈地将断筷子丢进桌下的垃圾桶里:搞什么啊!斛黎不是请她吃饭来的吗?那又为什么和织作夕这种卖弄风情的女人调起情来了?
可是南方却忘了:是她自己说想要和斛黎如同最初那样相处——而最初的他们,不就是朋友么?最初的时候,斛黎不就是这样,对谁都是暧昧不清的态度么?
“怎么了?不开心?”斛黎伸出手来,将南方的头发绕在手指上,却被她一甩头躲了开去。南方用力哼了一声,跺了跺脚,不等吃完东西就站起身来。
“你要去哪里?”斛黎眼中不经意地闪过一丝促狭,随即满脸关切地问道。
南方剜了他一眼,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我出去逛逛,透透气。哼,你慢慢吃吧!”说罢大踏步往外走去,眼光时不时朝后瞟着,谁料斛黎依旧只是和织作夕谈笑风生,连看都不往门口看一眼。
好,你们有本事!南方气得咬牙切齿,狠狠推开门走了出去。玻璃门“吱呀呀”晃动着,门沿上的迎客铃“当啷当啷”响个不停。
*****************
南方走出了饭店,四处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只能踢踢踏踏地晃悠进了一旁的大型超市。
大量零食、甜品乃至生活用具分门别类排得满满当当,抬头望过去满眼都是商品架。
南方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推起一辆购物车,漫无目的地在超市里逛了起来,看到还有些兴趣的东西,就拿起来仔细看一看。
不一会儿,手推车底部就已经铺满了各种各样果冻之类的甜食,可面对如此丰盛的收获,南方仍旧满脸闷闷不乐的,满脑子都不断飘过织作夕搔首弄姿的模样,和斛黎那绅士的笑容。
南方转头在拐角处的镜子前停了下来,打量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及膝紧身裤勾勒出她双腿的曲线、吊带衫有些短,露出了一截小腰,黑发高高扎起,发梢零零散散地垂落在她修长的脖颈后方。
虽然带着一些出水芙蓉的清丽诱人,但总举手投足间都还是洋溢着浓浓的稚气。
是不是我的打扮太小孩子气了,让斛黎觉得没劲儿呢?南方百思不得其解,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下巴,在镜子面前转动着身子。
“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