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点敝帚自珍的嫌疑,但不论如何,也是珍贵的情报嘛。南方微笑着,用彩笔在地图上描画起了等高线,顺便眯着眼扫描熙熙攘攘的人群。
自从双眼获得了异能之后,南方的视力好得惊人。就算是像这样俯视十几米以下的地面,路人的五官都清晰得仿佛近在眼前。
有时候,这也让人觉得挺可怕的呢。南方翻了翻眼睛,想起福尔摩斯说过的一句话:我看得到万事万物——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南方的视线扫过混着黑水的垃圾桶,顿时感到一阵反胃。
该死的,她能不能选择过滤自己双眼看到的东西?那些不想看的,可以用一块幕布阻隔在外么?南方用力晃了晃脑袋,尽可能让自己达到左耳进右耳出的境界,将大量视觉信息流无视。
不过……那个好像是?
正当南方漫无目的地扫视着街道、并描绘出代表***射程的扇形范围时,她偶然间看到了两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斛黎和织作夕?
南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表,心头顿时燃起一片无名火:她出门还不到一个小时,斛黎就已经和织作夕舒舒服服地出来逛街了?
南方忍不住将***的准心对准了织作夕裸露在外的大片雪白的背脊,手指搭在扳机上,子弹早已上膛。
如果就这么杀了她……南方的脑中窜起一股邪恶的意识流,却突然间猛一激灵,如同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她慌乱地收回汗涔涔的手,惊魂未定:我刚才在想什么?就算织作夕再可恶,也是个活生生的人!难道要因为嫉妒,让自己变成杀人凶手么?
南方失魂落魄地爬起身来,恰看到织作夕抬起头来,朝她所在的位置轻蔑地一笑,朱唇轻启。
你斗不过我的。
说着,织作夕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与张狂,伸手挽住了斛黎的臂弯,亲密地将头靠了上去。
南方站在天台上,气得浑身发抖:这、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南方咬牙切齿地站了好几分钟,直到高出的冷风让她烧糊了的头脑镇静下来,这才露出一抹高傲的微笑:很好。织作夕,你要玩是吧?那我就陪你过过招!
南方从包里取出镜子,抬手扯掉扎着头发的橡皮筋,任已经过肩的黑发零零散散地披在身后。接着,她微微一笑,伸手解开了衬衫领口的一颗纽扣。
嗯!这样就不错。南方看着小镜子里终于脱离了清纯路线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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