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先生,你很热吗?”南方看着他满头的冷汗,露出妩媚的微笑,体贴地伸手指了指,“热的话,可以把我的包放在地上。我不介意哦。”
司仪咽了咽口水,叠声道:“不热、不热!”
南方眼波流转,露出关切的神情:“满头大汗的,还不热?那猫妖火车的温度可不是常人承受得起的哟。”
司仪一怔,先是满脸不解之色,接着不知想到了什么,顿时面色惨白、竟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哭求:“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南方站起身来,买了一杯咖啡塞进他手中,轻轻道:“来,司仪先生先请起来吧。我并不是在威胁您啊。”
司仪有些涣散的双眼重新聚焦在南方身上,满脸的失魂落魄: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女子到底是魔女还是圣女。她一会儿那么杀气腾腾阴气森森,可一会儿又这么善意满满。
司仪呆滞着,任南方将自己搀扶起来,满眼只看到她纯真又带点邪恶的笑容。
见他如此模样,南方又忍不住一笑:没想到啊,心理战术居然那么好用。只是稍微吓唬刺激一下,这司仪的心就已经濒临崩溃。
南方也坐了下来,温和地微微侧过身体,用带着诱惑的低柔声音问道:“司仪先生,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把这名为火车的妖怪的胡闹归咎于你呢?”
司仪无言以对,身体依旧颤抖着,满脸惊恐的表情。
南方继续引导着:“这只妖魔还和最近的一连串纵火案有关,您知道吧?”
司仪张了张口,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只是老实地点头承认。
南方我住了他的手,用充满同情的语气:“司仪先生,你很讨厌那些被纵火的受害人吧?他们……在你看来,是很过分的人吧?”
“没、没错!”司仪双拳紧握、满面怒容,“他们、他们不配被称作为人!”
南方的眼底闪过一抹寒光,但声音依旧温柔:“是啊……家人才刚刚去世,亲人之间不守望相助反而反目成仇,太过分了!”
“说得对!”司仪的眼中烧起狂热的火焰。
南方的微笑有如恶魔:“所以啊……这种人死了最好。不对、痛痛快快的死亡也太便宜他们了,应该把他们打入地狱永生永世被焚烧!”
“没错!烧!烧!烧!”司仪跳了起来状若疯癫又跳又叫,“不孝之人,上天应该让他们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南方凑近过去,在他耳边暧昧地低语:“是这样啊……那些人家里出事,你的心底里,其实开心得很吧?”
“哈哈哈哈,我当然开心!”司仪站起身来,仰天狂笑、面目狰狞,“我当然开心!我开心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妖怪帮我!我开心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们了!这是报应!是天罚!”
“哼,果然如此。”南方脸上的亲密、温柔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磐石般的冷酷无情。灵力化为绳索从她指尖激射而出,将那司仪结结实实缠成了粽子:“你涉嫌指示妖魔造成他人人身及财富损失,罪大恶极!”
始终沉默着的斛黎再次开口,眼底的酒红光泽让人无法挪开视线:“乖乖去自首吧。”
司仪浑身一震,狂热的表情被木然所取代,手脚僵硬地走向最近的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