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一瞬間成了戰場,婚禮裝飾品還有一些殘留在牆上。南方一揮手,軍刺上吐出寒光撕裂了婚紗美麗卻也拖沓的裙襬,露出她修長有力的雙腿。
南方緊咬著牙,眼裡盛满了委屈的淚水:我所信仰的天父与圣母啊,为什么你们连一场幸福的婚礼都不愿意给我?!
魍魉游刃有余地档下南方的攻击。和上一次交手比起来,不论速度、攻击力还是防御力,魍魉都有了巨大的提升。
这也是哥哥的能力吗?南方努力让混乱的头脑冷静下来,佯攻一招之后,迅速向后跃开,***出现在手中,军刺“唰”的飞了出去,划破了魍魉的衣角。
“这可是陛下赐给我的衣服!”魍魉尖叫一声,终于不再维持人类的形态,化为一只矮小的黑红色小鬼。
“真是丑陋呢。”南方不屑地将言语化作武器,刺激魍魉的内心,荡开身子反手一枪,子弹飞旋着从魍魉头顶的一对短小尖角中穿了过去。
魍魉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号角,疯狂地扑了上来,挥动手中漆黑的月牙匕首:“我要杀了你!要把你开膛破肚!要吃你的肝、喝你的血!”
“那倒是试试看啊。”南方有恃无恐地挑衅,嘴角勾起嚣张的弧度,不闪不避,反而抬起枪,在魍魉身上游移,寻找着她的灵核。
魍魉露出狰狞的笑容,举起匕首朝她当头刺下。然而,就在匕首即将洞穿她的头盖骨的那一刻,魍魉浑身的力量却突然一滞。南方立刻旋身,纱裙随之扬起。只听接连四声子弹出膛的“砰”的响声,魍魉被洞穿了四肢,跌倒在地。
南方抬起脚,踩上她的手腕,残忍地扭动,高跟鞋边缘上的魔阵闪闪发光,直让魍魉尖叫不已,浑身颤抖,眼中透出怨毒的光。
南方弯下腰去捡起那把冰凉的新月状匕首,在手中把玩着,露出满意的微笑。
我果然没有猜错。南方带着轻蔑的视线抬起手,指尖仿佛在空中跳舞。灵力化作绳索跃动着,将魍魉捆了个结结实实。
哥哥最大的弱点,就是我。他可以毫不在乎地屠杀无辜的孩子和行人,却不能容忍谁杀死我。哪怕我受伤、痛苦、愤怒,他都可以视而不见,但惟独我的生命、我存活着这个事实,是他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的。
因为我是白皇得以存在的关键啊。南方几乎要得意忘形地笑起来:亏她和斛黎之前还那么担心白皇强大的力量,却忘了她南方的存在,本身就是最有分量的底牌。
“魍魉!你们输定了!”南方嚣张地挥枪,感觉到魍魉的力量开始恢复,立刻向后退去,打出结界弹建立起独立的空间牢笼。
虽然不指望结界弹能够困住力量完全恢复的魍魉,但至少能够拖延时间。
南方目露凶光,恶狠狠看向与斛黎斗到一处的白笑、和她背后吹笛手家族的守护灵。
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我曾经亲昵地称为“白姐”的女人,如同恶魔一般不由分说杀死了孤儿院无辜的孩子!
鲜血的温度透过高跟鞋侵入她的脚底,又从脚底开始冷却,如寒冰布满了她的心脏。
这种漫无目的屠杀的行为,绝对无法原谅。南方的呼吸越来越轻,慢慢缩到管风琴后方,架起***,眼前的白色线条向白笑身后的守护灵围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