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休假,南方只是痛痛快快地玩了三天,便开始满心不安起来。
幸福固然重要,但是,现在没浪费一秒光阴,他们的胜算就会减少一分。这几天夜里偶尔醒过来,她才发现斛黎没有睡在身边,而是在一间她单独设置的枪械工作室里修炼,银色的刀光绕着指尖旋转。
南方苦笑了一下,将别人送给她的玻璃艺术厅入场券塞进抽屉最深处:斛黎那么辛苦,我更加不能任性啊。
“我进来咯。”南方敲了敲门,走进自己的卧室,抬头朝着小隔层上喊:“斛黎,我们该出门咯!哼哼,今天我们要去的地方你绝对想不到。”
“你是说哪里呢?”斛黎随意整了整身上的条纹衬衫,翻身跃下工作台,拍了拍她的头。
南方神秘兮兮地笑笑,带着他来到别墅后方的废弃仓库。
斛黎不解地跟着她进入宽敞但昏暗潮湿的仓库,不明所以:“你不是说,要去看什么展览吗?”
“展览的话,以后也能看。”南方摇了摇头,冷静地站到库房中央,取出发带将头发高高束起,微微一笑,“来,用兵解魔阵向我攻击吧!”
“什么?”斛黎忍不住惊呼出声。
南方学他平时的样子挑了挑眉头,笑着摊了摊手:“我想来想去,只有白泽前辈的兵解魔阵可以困住哥哥那样拥有空间能力的人。不过,那东西的力量你自从吸收融合之后,一次都没有使用过吧?这样是不可能赢得了作为白皇的南天哥哥的。”
斛黎皱起眉头,无奈地摇头:“但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以你为攻击目标。”
“哎,斛黎,说这种话就太小看我了哦!”南方帅气地一昂头,马尾辫在脑后甩了一下,发梢俏皮地垂在肩膀一侧。她单手叉腰,得意地搓了搓鼻子:“你以为,就凭你操纵兵解魔阵的本事能够困得住我吗?”
呵,小南好大的口气。斛黎轻笑一声,抬手间无数奇形怪状的石质兵器出现在他身边,上下漂浮着层叠交错。他勾起嘴角,半是玩味半是警告:“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本来就不需要。”南方眯了眯眼,脸上的笑容显出几分狂妄。她后撤了一步、腰部略弯,整个人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充满爆发力。
斛黎闭上眼遥遥推到库房的角落,随即大手一挥,无数的兵器向南方砸去。
南方冷哼一声,眼中含光四射。她矮下身子,在兵刃之中穿梭。本就沉重迟钝的流星锤之类、根本连她的身体都近不了。稍微轻快一点的刀枪剑戟,却也是被她轻而易举地闪避过去。
几乎足不点地,南方飞快地移动着,手中银光一闪,枪刃已经抵在斛黎的喉咙前方。她的脸上是狂妄不屑的笑容:“太慢了!”
斛黎的手还悬在半空,所有兵器一瞬间僵硬,既不落下也没有再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