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杨天祏却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阻断其言,并豪爽地大笑了两声:“金宗主无需忧此,只要明面上大势在我这一边,一些蝇营狗苟之行为完全没必要放心上,就连滕家武圣后期也没奈何我毫毛,反而白白送掉了性命。难不成你们认为地仙境的存在会在这个时候对我动手吗?”
听到这话,金宗主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判断杨天祏所言的真实性。
就在这时,站在他身旁的太上长老金澜直接开口说道:“听闻在哀牢关一战中,有好几百名武圣境界的高手参与其中……”
杨天祏对这个老家伙有点反感,想起之前他与无相宗那紫带老者一起的场景,心中不免涌起一丝火气,但他还是强行压下,语气淡淡的打断其言:
“无知之辈捕风捉影的猜测而已,金老何必试探?不过,既然金老想知道,透露与你一些也无妨。那只是一些利用特殊工具在空中滑翔的小手段而已,武师、乃至武仕境武者稍加练习和适应,都能够轻松做到。”
金澜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杨大人这般神乎其技的手段究竟是从何处学来的?”
杨天祏微笑与其对视一会儿,没回应他,转而朝金宗主道:“滕家尚且没能阻挡我进驻岭南,金宗主觉得其他势力能对我产生多大威胁?”
金宗主搭了眼阮廷山,缓缓的回道:“滕家虽然没有透露风声,但当时哀牢关上空出现的那道绚丽光影,明显是内气御风之术,该是半只脚踏入地仙的存在。而且并非南蛮一脉的武道传承。”
杨天祏嗤笑一声,自信的道:“我既然敢和滕家决裂,自然有应对滕家的筹码,要知道,四大家族根本无法做到齐心协力,更不能一手遮天。”说完笑吟吟的与两人对视,故作神秘之态。
许久过后,金宗主和金澜又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金宗主开口道:“可是,即便是滕家也不会与无相宗对着干,我临海宗……”
话还没说完,杨天祏便摇了摇头,微笑着打断道:“我并没有要刁难贵宗的意思,咱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罢了,关键在于利益。只要贵宗不插手岭南地区的任何事情,安心做好自己的生意就行。难道说,堂堂无相宗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压你们,甚至抢夺你们的生存根基不成?”
金澜眉头一挑,接口道:“之前的酒水利益,已经多数分给了无相宗,总不能让我出尔反尔。”
左右逢源,谁也不想得罪,完全没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张,也难怪临海宗会逐渐走向衰落。
心中暗自想着,杨天祏又摆摆手,“无所谓的,他想要,给他就是了,有了这层关系,贵宗今后的行事就更方便了。咱还可另寻其他合作生意嘛。”
咱们金澜闻言,急忙追问道:“未知是何营生?”
杨天祏:“所谓好马配好鞍,无论何等好物,皆需有适宜之器承载方显其珍贵。现今市坊之中,无非便是坛子与玉瓶等器皿,其价值差异过大。故而,我欲制一种价廉物美、实用美观之瓶。”
金澜闻听,却是不以为然地笑道:“不过一区区容器罢了!能有何利可图?寻常之物用陶罐即可,贵重之物则以玉瓶盛放,已然足矣。”
见他这般不开窍,杨天祏不禁翻了个白眼,耐着性子解释道:“此物品名为玻璃,乃是源自遥远西方之技艺。其用途远不止于制作容器,更可制成诸多其他物件。比如窗纸、梳妆镜、灯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