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将自己的背景身份说完后,光头朱紧张地看着杨天祏,只见他陷入了沉默之中,这让光头朱心里愈发没底,小眼睛不断地乱转,脸上满是忐忑之色,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大师兄!我……”
然而,还未等他把话说完,杨天祏便直接打断道:“不用瞎想,该干什么干什么,回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脑后摆了摆手。
光头朱沉默了片刻,吧嗒吧嗒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声气,然后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杨天祏突然又来了一句:“沙雨竹的背景也不简单,多注意点!”
光头朱听到这句话,脚步顿时停住了,缓缓转过身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静静地望着杨天祏的背影。
等了好一会儿,确定杨天祏没有再多说的意思,他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着转身缓步下山。
大约过了一刻钟,杨天祏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和无奈。他轻声呢喃道:“到底是滕家还是姚家呢?”
刚来到小山顶的阮廷山闻言愣了一下,转瞬又恢复了自然,迈步走上前,静静的站在他身后。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最后一缕夕阳被黑暗淹没,杨天祏再次睁开眼睛,“给你家里发个信,让梦儿和黎荼把手头上的事交代好,尽快回来。”
“好!”阮廷山回答得很简洁。
稍后,杨天祏又道:“你家里在叶雨有没有关系?”
叶雨城距离点苍门不远,应该有。”
“可靠吗?”
“当然可靠,都是自家人。”阮廷山语气很自信。
“能有多少力量可用?”
“这个我不太清楚。”
“问问。”
“好!”
两日后,滕沁梦和黎荼终于归来,她们来到小山顶上见到杨天祏后,却仅仅得到了一个字——“等”。
又过了六日,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响彻整个郁林城,紧接着传来了兴奋的呼和声。二百多匹骏马如疾风般飞驰入东门,扬起阵阵沙尘。
在骑兵营地中,赵子龙第一时间冲出房间,飞身跃上脚楼,而其他士兵也纷纷开始向东张望。
日月交替,时光飞逝,半个月一晃而过。
郁林军事学院,一处阁楼上。
沙雨竹凭栏而立,遥望郡守府后山,心事重重的问:“他多久没下来了?”
一旁的阮星音同样面露担忧之色,回答道:“自从安排完从北域回来骑兵营和北域那队人之后,他上山就再也没有下来过,已经过去六天了!”
城主府,一座假山凉亭内。
太史城主和光头朱正悠然自得地品着茶,但他们的表情都有些心不在焉。
广南城,青山军校场。
袁仁杰眉头深皱,面色凝重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就会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天空发呆。
……
整个岭南军政高层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和紧张,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每一个人。所有人似乎都感觉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太阳逐渐升上正空,耀眼的阳光挥洒大地。
突然,一个小黑点自北方天际而来,片刻之后便落入郡守府后山。
“每日一信啊!"沙雨竹轻声感慨着,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脸上流露出狐疑之色。
傍晚时分,袁仁杰抵达了郁林城。他马不停蹄地进入郡守府,身形匆忙。
此时,岭南军政的一众首脑已经大部分到齐,于议事大堂内等待,或窃窃私语,或沉默猜疑。